許娉婷抱著自己的兒子和一眾人以最大的速度衝了進去。
線香也隨著他們的速度在逐漸的走向熄滅。
當他們穿過醫院大廳擁擠的喪屍群跑到安全出口前時,線香已經接近熄滅。
此時許娉婷很果斷的把線香回手扔進了喪屍群,抽出旁邊一把別在軍士腰間的手槍,對著反鎖的安全門就是幾槍,打開大門帶領眾人衝了進去。
隨後的狼牙特警隊員迅速的關上門。同一時刻,隨著他們把給關上外麵的喪屍又再次的恢複了活動。
“把那張桌子抬過來,把門給抵上!”最先冷靜下來的許娉婷開口命令道。
其中兩個手下的隊員也反射性的跑到樓梯的一角,把一張桌子搬了過來抵住門。
這時大家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都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鄭洛伊的心也放了下來,現在才剛到10點,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可以到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隻需要爬上樓梯走到天台上去就安全了。
根據之前獲得情報,這棟醫院大樓也隻有安全樓梯間和天台上是安全的。
“姐,剛剛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怪物會吃了我呢。”心情平複下來的許諾言靠著牆大口喘著粗氣對著自己姐姐說道。
剛剛的經曆也許是她這輩子所經曆的最恐怖的一幕。
那些怪物們個個都染滿了鮮血,麵目猙獰,有些怪物還把人的內髒拿在手上啃咬。
“現在沒事了,你也不用怕,隻要我們上了天台,一切就安全了。”
許娉婷這回是真的放下了心。
這次的事件讓她在自己丈夫麵前暴露太多,或者該說是讓她丈夫意識到了自己並不是平時一個時常會和他一起去教堂做禮拜的、善良基督徒。
但她還是想要解釋。
迎著自己丈夫的目光,她說道:“卓文,我們沒得選擇,那個人必須要死,他要是不死,我們一家都得死。”
歐陽卓文聽他語氣誠懇,神色鄭重,心中也知道她說的或許也有幾分是正確的。
但是真正讓他懷有芥蒂的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自己的妻子。
以前在他的印象裏,許娉婷雖然強勢,但她卻是一個愛護別人,體貼別人善良女子,平時也時常接濟窮人,從來都不虐待家裏的傭人。
可是,今天的一係列認知已經讓他顛覆了對這個女人的印象。
果然是生在王侯家,血也是冷的嗎?
他的父親是一個商人,他從小就在國外留學很少接觸國內的一些事,說來真正回到國內也不過十年而已。
如今已經三十歲的他,其實有接近一半的人生都是在國外渡過的。
唉,算了,想這些又做什麼呢,自己又何曾不是對她有所隱瞞呢。
“嗯,我明白,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濫殺之舉,你身邊的影衛,我也不希望你把他們當成送死的工具!”
許娉婷聽他這麼說,也看出他多半是原諒自己了,於是應承道:“嗯,我以後都聽你的!”
“姐姐,你別光顧著跟姐夫打情罵俏了,我們現在還沒脫離險境呢。”許諾言在一邊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這時,一路都沒有發言的小姑娘小紫卻開口了:“姑姑,我媽媽是在給我講道理,沒有打情罵俏。”
“去,你懂什麼是打情罵俏嗎?”許諾言斜睨了一眼懷中的小妮子,說道:“再說,哪裏是姐姐在講道理,明明是姐夫在講道理。”
“不是的,是我媽媽。”
“是姐夫!”
“是媽媽!”
“是姐夫!”
想來真的是神經繃的太緊了,此時一放鬆下來,許諾言就開始逗起了小紫。到後麵惹的小紫眼圈都快紅了。
旁邊的狼牙小隊成員也一個個的都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
許娉婷有些無奈,道:“好了,諾言,你就別再逗小紫了,我們還要上去呢。”
“好吧,好吧,我舉手投降,是你媽媽講道理可以了吧。”
許諾言故作投降的姿勢。
小紫粉嫩的臉蛋別了過去哼道:“哼,不理你了。”
這一下真的是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走,我們上去吧。”
許娉婷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短裙,重新抱起兒子站了起來,就要向上行去。
然而,突然一聲叫喊製止了他。
“小姐!別動!”
是鄭洛伊。
隻見鄭洛伊當先上前一步,扛著火箭筒對準了前麵一個人影道:“是人還是怪物,不回答就開火。”
“等等,等等,別開火,我是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