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別找繩子,我去看看,這裏好像有不得了的地道!”
李若雪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遙遠。
田牧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好奇的搜索去了。
可能李若雪覺得地道下麵應該不會有喪屍,所以才敢壯著膽子前去。
但是,田牧卻不然,他覺得這個超市地下有這麼一條地道就已經夠詭異的了。
如果李若雪在下麵有個什麼,那他未來遏製喪屍的策略必然會受阻。
這時,他的餘光剛好看到了貼在地洞牆壁往下延伸的一個豎梯。
“你要下去?”
周佳夢見他注意力移到了那道豎梯上,知道他是有意要下去把李若雪拉上來。
“我不下去,也不知道那笨女人會做出一些什麼蠢事來,要是下麵碰巧有喪屍就麻煩了。”田牧的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周佳夢知是勸不住了,於是道:“我和你一起去。”
田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是留在上麵,我自拿一根屍香下去,其它屍香都交給你防身。”
頓了頓又道:“我去把她拉上來就回,也用不了多久。”
他也是怕底下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連累了周佳夢。
然而,周佳夢在這個問題上卻表現的較為執拗。
她不希望獨自一個人在上麵留守,語氣堅定的說道:“小牧,我知道你擔心我跟著下去會遇到危險,可是,你下去就沒危險嗎,你現在身上還有舊傷,要是人沒找到,傷勢犯了沒人照顧怎麼辦?”
她說的真切,語氣裏透著斷然的堅決。
田牧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決心,隻得道:“好吧,你跟我一起下去,但是要緊跟在我的身後知道嗎?”
周佳夢輕輕頷首:“我知道的,你盡管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走吧,我先下去探路,你隨後跟上。”
周佳夢“恩”了一身便等著田牧先扶著豎梯往下走,之後自己也跟著走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下麵。
先下來的是田牧。
然而,當他的手電筒往那極為寬廣,長的不見盡頭的地道照去時,他震驚了。
不,不單單是震驚,而是驚駭。
眼前的一幕幕場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與其說是壯觀、壯絕,不如說是可怕,極為的可怕,這些都是什麼?
難怪李若雪要不顧危險的向前探索。
隧道兩邊立著成排的玻璃柱,裏麵盛滿了綠色的液體,而在這些綠色液體中,居然漂浮著一個個女人。
是的,是女人,而且不止一個,所有的玻璃柱中都裝著一個女人。
如果說這隻能算是震撼的話。那麼接下來所看到的就應該以驚駭來形容了。
因為,裏麵的女人,她們的麵孔,她們的麵孔居然和李若雪一模一樣。
不、不僅僅是麵孔,還有身形、身材的比例如出一轍。
“我的老天爺,這些都是什麼啊!”
田牧看的咋舌不已,打著手電筒,湊近玻璃柱摸著外壁,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
這些,這些都是些什麼?
他突然聯想到了什麼。
如果李若雪是引發A市病害的病原體,那麼,那麼這些又是什麼,這些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克隆人又是什麼,或者說李若雪本身就是克隆人。
田牧的大腦已經混亂了。這些都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人?什麼組織在操控一切?難道A市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嗎?
“田牧,這些養在培養液裏的人和若雪一模一樣。”周佳夢仿若失魂了的仰頭看著眼前的景象,這一切都太可怕了。
“是啊!”田牧靠在玻璃柱的外壁上,苦笑:“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卷入到了一場不得了的陰謀之中。”
“這些克隆體,到底誰才是李若雪,我已經分不清了。”田牧一臉的苦澀:“李若雪是李若雪嗎,還是李若雪在這裏麵?”
“小牧。”周佳夢走到他身旁和他靠在一起,看著上方漆黑的穹頂。
“我們要不離開a市吧,我覺得目前的一些狀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外,光憑你和我是沒辦法承受的。”
周佳夢這個時候已經從喪父的悲痛中走了出來,或者說她走入到了田牧的世界。
如果可能,他希望能和田牧一起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田牧當然想要不理會這些事情,可他能不管嗎,他是一個醫生,他如果有這個能力阻止為什麼又要放任這種病毒繼續為禍人間呢?
更何況,他的爺爺從小就教導他醫者以治病為己任。而且,這個病還是爺爺花了一輩子的心血想要攻克的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