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打鬥越發激烈,白熱化。眾人隻聽得耳邊打鬥之音交錯響起,卻始終是看不見人影,兩方的交戰的速度已經快到隻聞其音,不見其影的地步。
橫砍豎劈穿刺無所不用其極,能用的手段幾乎全都被用到。
打鬥稱得上激烈,看上去也頗有勢均力敵的味道。可,他們真的是勢均力敵嗎,趙麗蓉在心中思考。從速度上來看,隊長要更勝一籌,但是從力道上來看明顯是對方占優勢。
田牧的神情也隨著場上的變化越來越嚴峻,他雖然看不清場上的變化,但是他心中自有一把尺子,光從氣息的感覺上就能大體明了場上的情況。
他知道現在人偶這方的形式開始不容樂觀,人類畢竟還是人類,無論田牧把人類的肉體開發到何種程度,跟那種經受過特別強化過的喪屍相比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他雖然看透了這一點,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現在唯一的可行方案就是利用眼前人偶來為自己爭取時間,哪怕是短短的十分鍾。
田牧之前還打算撐過十五分鍾直到直升機前來接送人離開為止。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恐怕是不可行。
這時趙麗蓉道:“田大哥,幹脆我也上去幫忙吧。我的話大概能幫助隊長分擔負擔。”
田牧聽她所言,卻是搖頭:“不,你不能上去,你一上去就是送死,這兩具喪屍不比普通的喪屍,他們是經過特殊改造過的強化型喪屍,就算是以你的身體素質也難以承受一擊,何況你現在身上的傷勢還沒痊愈。”
趙麗蓉道:“田大哥你把我也變成隊長那樣不就行了,如果我也變成隊長那般,以我和隊長的配合度就能徹底的改寫場上的局勢。”
田牧理解她的意思,可他又何嚐不想呢。他道:“先別說我現在手上已經沒有能夠配出那種藥物的素材,就算是有以你的體質也難以承受的住藥效的壓力。”
趙麗蓉聽他如此說,心下反而有些喪氣,她在心中思忖難道我就這麼無能?隊長能做到的事我卻不能。
田牧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解釋道:“你們隊長的體質跟你們隊伍的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對藥物的耐受性與承受性要高過你們十幾倍。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的體質是女性體質即便身體素質再發達和男性的體質還是存在著決定性的不同的。”
“那就沒辦法了嗎?”趙麗蓉的心下有些焦慮。
她看的出來場上打鬥的形式,基本上來說喪屍由於身體因素不懼流血,不怕死亡,即便是心髒沒有了也依然能夠活蹦亂跳,除非是徹底的身首分離。
而她們的隊長則是個活生生的人,先別論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首先隊長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問題。
保住性命,必須得保住隊長的性命,這個念頭就像緊箍咒一樣縈繞在她的心頭,可要做到這一點何其之難。
田牧神情沉著的問道:“還有幾分鍾直升機才能到達。”
趙麗蓉看了看腕表惴惴不安的對田牧道:“還有五分鍾。”
她心裏很難確定能不能爭取到這五分鍾。隻是,就現下來看情勢實在不容樂觀。
田牧見她如此擔憂,歎了口氣心下道,看來隻能用嘴遁試試了。他也不想一條人命在自己的麵前完蛋,即便他現在隻把這條人命當做人偶看待。
“停手!”他對著場上打鬥的人偶一聲令下,然後黃有龍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回停手,絲毫容不他抗拒。
我這是被人控製了麼?黃有龍以僅有的少量思考係統艱難的在大腦中提出疑問。然而,等待他的不是答案而是隨著指令結束後意識墮入黑暗中,喪失。
那兩個喪屍見對手突然停手,以為是機會來了想要追擊過去時,卻反而聽到自己這邊的主人跟著也是一聲喝令。
“你們也停手。”兩個喪屍聽到老頭的說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追擊。
老頭笑眯眯的對田牧語道:“怎麼?你改變主意了!”
他的眼神裏仍然抱著某種殷切:“你如果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的條件依然不變。”
許娉婷聽田牧突然喊停手時便已經猜到眼下的場麵維持不了多久,如果繼續打下去十有八九是這邊輸。
她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田牧身側輕聲問道:“田公子,你……”然而,這後半句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如果按照許娉婷的策略來看,肯定是先答應這老頭子讓他把人放了,然後再過後慢慢與之周旋。不過思及田牧的個性,他應該不會采用這種方案,哪怕是假做屈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