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所處的這棟廢棄大樓是A市曾經最大的一個爛尾樓工程的結果。景泰初年,A市政府為了恭賀新皇登基特意招募了外國的頂級的設計師,並組織了一批建築巨頭進行招標建設。
可以說這是A市極具雄心的一項工程。然而,奇特的是,項目之初各方麵進展都還順利,但到了中途時,由於資方資金周轉不夠,再加上當時的新帝厲行節約,上行下效。
A市當時又剛好進入政府的換屆,新政府上台後為了兌現選前承諾下令停止了這份工程,這直接造成了資方破產。
田牧曾經在A市國立圖書館無意翻看到有關這棟大樓的曆史,所以對此倒也熟悉。
據說當年大樓爛尾後許多人從樓頂一躍而下,自此這裏便成了自殺聖地。
後來,這裏還傳出鬧鬼的傳聞,久而久之市內的人稱呼這棟大樓為幽靈大樓,再也沒人敢接近這個地方。
田牧初來A市時曾在一段時間內把這裏當做據點過,後來,他尋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後便又把這裏當做儲存藥材的場所。
由於這裏的溫度比較適合溫養一些較為特殊的藥材,所以倒也不錯。
隻不過後來他去了周氏藥鋪,那裏的藥材極為豐富,他所需要的藥材都能配齊。因而這裏就被田牧棄之不用了。
進入到了一樓大廳,田牧打開身上一直都攜帶著的手電筒,光源開了後,隻見裏麵一片狼藉,鼻翼充斥著一股怪味。李若雪捂著鼻子頗為隨意的跟在田牧身側。
之後田牧把手電筒交給了旁邊的李若雪讓她為自己照明,李若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看他背上還有一個人便接受了。
田牧背著昏迷的許娉婷在大廳走了一圈後,來到一個隻有房屋雛形的單間裏。
裏麵剛好有張床,由於長時間未用上麵積滿了灰塵。於是,他也不顧清理上麵的灰塵,在李若雪有些不滿的目光中把人放到了床上。
“你不清理一下床鋪就把人直接放上麵,也太不體貼了。”李若雪對田牧道,話裏流露出淡淡的責備。
田牧道:“這與你又沒什關係,你管那麼多幹嘛?”
李若雪道:“我看著不舒服。”
田牧笑而不語坐到了一側的簡易凳子上,用手在許娉婷身上的多個部位按壓。
許娉婷身上的傷勢比預想中的還要嚴重,外部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髒腑之間多有破裂,周身的骨骼呈現粉碎性骨折。
若不是田牧用銀針及時吊住了她一口氣,恐怕此時此刻她早已經回歸西天。
“她是怎麼從飛機上掉下來的?”李若雪泛著靈動的眼珠問道:“明明都已經坐上飛機了,居然還能從上麵掉下來,真是奇聞。”
田牧一邊拿著銀針在許娉婷的身上各大穴位插入,一邊淡然的說道:“應該是被人從後麵推下的。”
李若雪聽她這句聽起來不鹹不淡,但內容實屬驚人的話,訝異道:“被人推下來的?”說完,她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的驚道:“難道是羅一辰那一夥?”
之前李若雪被羅一辰拿槍指著過,所以田牧一說,他首先懷疑的就是羅一辰。
田牧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種事屬於別人私事,他不想過分深入。
“別想那麼多了,接下來來要考慮的是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當然是無我家!”李若雪果斷的說道。
“去你家做什麼?”田牧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難道忘記你之前對我說的?”李若雪鼓著雙頰,氣呼呼的質問。
“我對你說啥了?”田牧繼續裝傻。
李若雪怒道:“你明明對我說要去我家,我才答應留下來的。”
“噢!”田牧故作恍然大悟狀道:“我好像沒說過要去你家。你也別太一廂情願了。”
李若雪握緊雙拳:“我不管,你答應了就一定要做的。”
田牧見她麵色赤紅,情緒有些激動,心裏警醒了幾分,立刻轉移話題道:“我會帶你去你家,前提是把床上的這位給治好。”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李若雪道。
田牧按了按頭,壓住心底升起的一絲躁動道:“我是名醫生,在任何事情麵前,救人是第一前提。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議。”
“你,你怎麼能這樣。”李若雪的眼中轉著淚水:“你總是欺負我,嗚嗚”。
說著,她嗚咽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