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了市區地帶,但是眼前鋪展開來的景象卻與田牧想象中的大都會完全不同。
這都是什麼,孤零零,殘損破敗的道路,路旁隻停留了一個象征性的公交站牌,然後就是荒蕪人煙。
雖然這還隻是屬於城市邊緣的郊區地帶,但這景象跟一個大都會真的是太不符合了吧。
“這裏就是帝都嗎?”田牧苦澀的問道。
小女孩愉快的道:“帝都還沒到呢,這裏還隻是郊區而已,要到帝都的話可能要坐車過去。”
“這樣啊。”田牧歎息道,雖然這裏不是帝都,但是就算是郊區也不應該這麼的荒蕪吧,就連一個是施工地都沒有,而且這裏的道路比起那個剛剛走過的盤山公路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爛。
他在A市也沒見過這麼荒蕪的地方。
田牧問道:“這裏就沒有開發起來嗎?”
“開發?”小女孩疑惑道:“為什麼要開發,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開發這裏可以緩解帝都的用地壓力,分散城市人口,同時還能增加城市職能。”
小女孩更加的疑惑了:“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呀,雖然我沒有在市區走過,但是我爸爸的文件計調我還是看過的,市區現在正是房子過剩的時候,又怎麼會花那個精力去開發多餘的住房呢?”
小女孩繼續說道:“大哥哥,有時候我都要想你到底是不是清國人呢,明明懂的東西很多,但是卻對一些常識卻不怎麼知道。”
田牧苦笑,在心裏語道,我還真不想被你這個與普通人的常識相去甚遠的大小姐說“沒有常識”。
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提出再多疑問,發現再多的疑點還是得不出答案,所以決定還是立刻前往市區內部去看看,隻有這樣他才能最終確定自己心中的那個疑問。
田牧低頭看著小女孩道:“那我們走吧,去市區。”
說著拉著小女孩的手就要往公交站牌那裏走去。
剛走了幾步田牧似是意識到什麼的問道:“我說,小朋友,我這樣帶著你沒問題嗎。你家裏人該不會擔心吧。”
小女孩聽他叫自己小朋友,雙頰立刻鼓的老高不滿道:“什麼小朋友呀,我可是有名字的,有名字的。”
她特意強調了“有名字三個字”接著道:“我叫許娉婷,你叫我娉婷就可以了的。”
娉婷?這個名字可是那位歐陽公子的專用稱呼,他要是發現自己管直接在人前去掉姓稱呼她老婆的名字,還不瘋掉才怪。
他轉圜了一下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叫你小婷吧。”
“小婷,小婷。”許娉婷聽他如此叫自己,心裏不知怎的美滋滋的,她高興的搖頭晃腦道:“恩!恩!這個稱呼不錯,很不錯。”
田牧被她這副小大人的模樣給逗樂了,不由的說道:“有這麼喜歡嗎?那我以後都這樣叫你吧。”
“真的?”許娉婷聽他這麼說,兩眼冒星星,她伸出自己西能的小手尾指道:“我們來拉鉤!”
“拉什麼鉤?”田牧奇道
“當然是以後都要叫我小婷的鉤啦。”她說道:“要是你以後反悔不這麼叫我怎麼辦。”
田牧無語,這小家夥真是人小鬼大。他無奈的彎腰伸出自己的尾指和女孩嬌小的尾指勾在一起。
女孩帶著笑意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對到了一起,隻聽清脆的聲音響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田牧聽著她悠揚的唱音,心中漸漸被某種暖流給滋潤,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啊。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是這麼纏著小夥伴做這個的。
做完了這項小遊戲後,田牧便和滿臉愉悅的小女孩一起來到了公交車站牌前。他看了看站牌,站點剛好顯示到帝都中心車站。
“就在這裏等吧。”田牧說道。
許娉婷問道:“等什麼?”
田牧回道:“等公交車。”
許娉婷再次問道:“公交車?我以前在電視上見到過,是那種好多人擠在一起的長條車嗎。”
田牧訝然道:“你難道連公交車都沒有坐過?”
許娉婷歪著可愛的腦袋道:“為什麼我要坐那種庶民的車,而且坐上去那麼擠,一點也不好。”
田牧這個時候對這個少女已經是徹底的沒話說了。她到底是過著一種怎樣離奇的生活啊。
他隻得耐心的跟她講解道:“所謂公交車並不是什麼庶民的交通工具,它是一種服務於所有人的交通工具,不管你是庶民也好貴族也好,都可以坐它,而且坐上它並不是什麼很羞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