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還有救。”田牧隻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有救?”這句平平淡淡的話,令的青霜的身體顫了一下,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但是這種變化也隻是短短一瞬而已。
她再度回複到了一成不變的表情:“不可能,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名醫給她看過,他已經斷定了我妹妹沒救。”
“那是因為你沒有找到我,我說他有救就有救。”田牧凜然的說道。
“你哪來的這個自信?”
就在這時,一聲強烈的腳步聲響起,卻見秋月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還沒等她說完,青霜已經飛身越過沙發朝著上麵奔了上去。田牧看到她如此敏捷的身手,不禁咂舌。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有這麼好的手腳。隨後他也緊隨著跑了上去,
此是客廳的鍾聲響起,剛好敲響了兩下,淩晨兩點。
秋月求助似的的看向田牧哀求道:“田公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求你了。”
她目中含滿淚水,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似的。
田牧在門口朝裏麵看了一眼,隻見那個少女在寬大的床上不斷的掙紮,四個女仆分別在床的四角按著她的手足。
少女一邊掙紮一邊發出淒厲的聲音喊道:“痛,痛,姐姐我好痛苦。”
田牧溫和的對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裏麵的秋月說道:“你別太擔心,有我在,我保證你們小姐一定會安然無恙。”
此時,青霜已經在床頭,麵無表情的靜靜看著在床上掙紮的少女。但是田牧可以看見她的雙手已經越握越緊。
“公羊先生什麼時候來?”青霜靜靜的對著身邊一個戰戰兢兢的女仆問道。
那女仆聲音顫抖,低著頭不敢看她。她說:“公,公羊,先生,說,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不便出診,讓總管等到明天。”
青霜的手似乎握出了血,田牧可以看見,一絲絲鮮血從她的拳頭裏流了出來。
那女仆極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試探性的說道:“總,總管,要不要叫主母打電話過去催一下?”
青霜的麵色不變,依然是冷冷的道:“不用了,夫人上次肯為我請公羊先生過來也隻是因為偶然順便,我還沒那麼不知輕重為自己的這點事就去勞動夫人。”
田牧聽了出來由頭,看來青霜想要請一個叫公羊先生的醫師出診,但是因為對方覺得太晚了,所以不願意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人命關天。他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吐槽,真是胡鬧。
如此想著,他徑直走向床那邊,就要靠近那個正被病痛折磨的少女,其它圍在床前照顧的女仆都不知道這位少爺是要幹嘛,都沒敢阻攔,靜靜的看著。
然而田牧的行為還是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青霜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冷然道:“你要做什麼?”
田牧笑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治病。”
“滾!”青霜隻是淡淡的吐了一個字,以一副像是在說垃圾般的口吻說道。
“你真的要我滾?“田牧指著自己,嘴角含笑。
青霜拿出一隻手槍,在田牧驚詫的目光中指著他:“馬上給我從這裏滾出去,這裏不需要你。”
“總,總管,你就讓我田公子試試吧。他很厲害的。”秋月奔了過來趴在青霜的麵前抓著她的大腿祈求道。
青霜輕輕一腳踢出,就把抓住她的秋月踢到了對麵的牆壁上,秋月整個身體撞到了牆壁上,嘴裏大口的吐出了鮮血。
“你!”田牧怒目看向她道:“她隻是擔心你的妹妹,你居然這麼對她。”
青霜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道:“我妹妹不需要任何人擔心,你也不需要。現在給我滾出這間房,這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田牧沒有管她,沒有管指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而是轉身跑到秋月麵前蹲下,扶起她為她把著脈問道:“你沒事吧。”
秋月滿臉哀怨的看著他,哀求道:“田公子,我知道你是小主人看重的人,是夫人的貴賓,夫人肯定不會平白讓你住進來的,你一定是有法子治好小姐的。”
田牧看著她哀求的,惹人憐愛的麵孔,替她擦幹了眼淚,歎息道:“都到了這種時候,還為你家小姐擔心,你是不是傻啊。”
然而,秋月就像是沒聽見般的呢喃道:“田公子,救救,救救我家小姐吧。”
田牧暮光複雜的看著這個女孩,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我田牧身無長物,也就醫術這點有自信,你放心,我說能救你家小姐,就一定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