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毛巾。”
“還有匕首和燭火。”
大約過了三分鍾兩個女仆一前一後的走了進門,她們一個手上端著臉盆,拿著毛巾,一個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燭火。
“恩。”田牧點點頭,含笑著看向她們笑道:“你們兩個之前拿著槍指著我,想必也算是有膽有識的豪傑吧。”
兩個女仆聽他如此說,都以為他是話中有話,異口同聲的說道的說道:“奴婢等不敢稱豪傑,在公子麵前不敢造次。”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說些門麵話了。”田牧道:“現在開始我要你們兩個一個幫我擦汗,一個用匕首幫我割掉左臂上被毒性腐蝕的爛肉,同時把附著在骨上的毒藥給我刮下來。
“刮骨療毒!”
兩個少女具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驚聲道。
“恩,看來你們也看過三國演義,還算知道關羽的刮骨療毒。不過我可沒辦法像關羽那樣閑的下棋。我還要在祛除身上的毒性的同時,給你們總管的妹妹施針穩住病情,你們小姐的病情可是一刻也等不了。”
田牧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道:“現在依然是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們賭我給你們小姐治病,是你們小姐先活還是我先死。二就是你們中的一個人出來給我療毒,就看你們中誰有這個膽識。”
田牧微笑著看向他們,笑容中淺藏的戲謔之意可見一斑。
“我!”還沒等田牧再度開口,那個身材高挑的少女便首先站出來回答道。
“哦?”田牧暮光微差詫,反而笑了,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拿起匕首和蠟燭就走到田牧的麵前,放下蠟燭,把匕首放在蠟燭上微微炙烤。
高挑少女炙烤了一會兒後,抬起頭來微笑道:“回稟少爺,我叫秋桃。”說著她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個女仆少女說道:“她叫春紅。”
那個個子稍矮的少女也緊隨著個子高挑的少女,來到田牧身前放下臉盆,把毛巾放在熱水裏麵清洗。
田牧哈哈笑道:“那麼,兩位開始吧,今天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小姐先活。”
那叫秋桃少女聽他說的如此隨性狂放,不由得抬眼看向他問道:“少爺,您就不怕嗎?”
“怕什麼?”田牧問道。
“怕死”。秋桃答。
“哈哈,哈哈。”田牧再次笑了,笑的狂放,他道:“我啊,我可是經曆過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怕。”
秋桃和春紅都具是詫異的看向這個男人,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經曆什麼樣的恐懼,居然能夠讓他在麵對迫在眉睫的死亡時還能談笑自若。
田牧看秋桃手上的匕首炙烤的也差不多了,又取出了四更銀針打在自己手臂的四個部位,這四根銀針剛好阻斷了他手臂傷口處的疼痛神經,連麻藥也省了。
田牧道:“我現在用銀針把擴散到整條臂膀上的毒素都集中到傷口附近,你們看著牆麵上的時鍾,再過一刻鍾後……”
他朝著秋桃道:“你就可以開始割掉我身上傷口處的爛肉了。之後就是刮骨。”
唯有刮骨,他沒辦法阻斷疼痛,要問為什麼,抱歉了,骨骼上麵,他沒辦法施針。
同時的,他又看向旁邊的春紅道:“你看好了,別讓汗水留到了我的眼睛裏擋了我的視線。”
兩個少女俱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現在開始給你們小姐施針,你們到了時間就開始行動吧。”
說著,田牧再次一根的取出銀針緩緩的刺入床上病弱少女的身體上,他現在身上沒有藥物可用,唯一可用的就是銀針。
而他所能采取的唯一手段就是利用銀針把病弱少女身上的細胞活性化抵禦病魔的侵蝕,並且逐步的利用銀針把少女體內的用藥殘毒和廢血集中到一點放出。
這些都做成了後,少女的身體就可以無礙了,但是要說治好的話,那就需要幾味幾味珍惜的藥材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時,當時間剛好在他施針過了一刻後,秋桃開始行動了。
她纖細冰涼的手把他肩膀上的浴袍剝下,冰涼的觸感令田牧的大腦稍微激靈了一下。
隨著這種觸感緩緩的移動,他肩膀的肌膚也緩緩裸露到了空氣中。秋桃注視著田牧專注的側臉,她搞不明白世間居然會有這麼傻的男人,為了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連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顧。
刮骨救人,這或許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奇景了。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隻有這一點在女子的心裏烙印了下來,不然小主人也不會如此重視他,夫人也不會奉他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