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你在流血。”許娉婷驚惶不安,手足無措,她用自己的小手想要堵住田牧手臂上的傷口,然而怎麼堵也堵不住,反而越來越多,最後弄的自己滿手都是鮮血。
春紅也跑了過來,跪在田牧的身前,一邊哭泣道:“田公子,你這是何苦呢。”一邊拿出白絲巾想要綁住田牧的手臂動漫。
許娉婷一把把她推開,哭道:“滾開,誰要你弄,你給我去把最好的醫生叫來。”
田牧擺擺手,抽出兩根銀針插到手臂上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好在昨晚我已經把彈丸上的毒給祛除了,把彈藥直接取出就沒事了。”
“哥哥,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傻。”許娉婷哭泣道。
田牧拿手撫摸著她的腦袋道:“答應我,不要動她們,我不希望別人因我而死,我是醫生,這不符合我的風格。”
許娉婷哇的撲到了田牧的懷中哭泣。
“我不動她們,不動她們就是了。”
田牧撫著她的背笑道:“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許反悔。”
許娉婷抬起小腦袋哽咽道:“我不反悔,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田牧伸出尾指道:“拉鉤。”許娉婷順從的跟她的手拉在一起道:“拉鉤。”
過了一會兒,田牧把左手抽了出來,大笑著道:“好了,既然,答應了就準備一下去上學吧。”
田牧擺了擺左臂,抽出上麵的銀針,然後奇特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在流血的傷口突然停止了。
不僅如此,等血停了後,居然看不到任何槍傷。
“這,這是……”春紅看的目瞪口呆。
田牧微笑著道:“我隻是事先在小家夥進來前,往身體裏打入銀針,刺破血管,之後再一催發血管裏的血便從破口透過毛細孔湧出。”
許娉婷聽他侃侃而談,先是臉色發燒,跟著就惱怒道:“你騙我。”
田牧笑道:“我有說過什麼嗎,又何來騙你。”
春紅怯生生的說道:“田公子,我剛剛確實看見您中槍了的。”
田牧這時舉起一隻手,展示出手心中的一顆子彈道:“你是說這個嗎?”
“怎,怎麼會,子彈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春紅的眼中滿是震驚。
田牧似笑非笑的道:“你猜啊。”
許娉婷氣的臉漲紅,怒聲道:“大騙子,大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她光是在那裏罵,可就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他哈哈撫掌笑道:“我話可說在前頭,我是沒說過一句騙你的話,是你自己誤解的。”
許娉婷背她起的撅起嘴,別過頭去,不理他。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閃現,依然是那一身熟悉的黑色風衣風貌裝束。
那人看了田牧一眼,又轉向許娉婷恭敬的道:“大小姐,時候差不多了,要動手嗎?”
許娉婷的表情怒極,可是一肚子的氣也不知道該找誰發泄,冷冷道:“動什麼手,叫他們都收隊,回去。不要動這裏的一草一木,傷了一個人就斷掉一隻手腳。”
“是,小姐。”風衣男聽了許娉婷的話,應了聲是就平白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就對嘛,小孩子還是少點戾氣,多點善良比較好。”
“哼!”許娉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田牧,向著門外走去。
走到一半時,她又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春紅斥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伺候公子穿衣。”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向著外麵走去。
打開門,門外麵站著的全是聚集起來的女仆。想來她們是聽到了屋子裏的騷動,擔心所以就全都聚集到了門前。
許娉婷冷冷看了一眼她們,沒有在理會便直接朝著一樓樓梯口方向走去。
“流雲,備車,我到車上去等哥哥。”
“是!”隨著一聲恭敬,柔軟的女音,又是一個絕色女仆走了出來,朝著樓下走去。這個女子正是昨天接送田牧他們上下車的女仆。
“南宮總管好。”
“南宮總管好。”
“南宮總管好。”
隨著女子走出去,沿途的女主都停了下來,向著她問好。就這樣,那個叫流雲的南宮總管在眾人恭敬的聲音中一步步走出門。
許娉婷則跟在後麵,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冷寒,這是她這些年唯一次吃了暗虧,而且是吃在自己最沒有辦法的人身上。
“好了,你也別死跪著了,可以起來了。”田牧微笑著說道。
女仆很恭順的點頭道:“是,謝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