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在床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許娉婷卻是以為田牧不能接受警察小天的死而在自責,就一直緊緊抱著田牧不願意鬆手。
許娉婷說道:“你別這樣,我知道,但是你要看清事實,人死不能複生,況且小天的死也不都是你的原因。”
“什麼?”
田牧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許娉婷,說道:“這個和小天得死沒有什麼關係吧。我說的是那屍體上的東西我忽略了一些東西。”
許聘婷一下子鬆開田牧,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哥哥,是我太在乎你了,怕你太過於自責,那你現在是?”
田牧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許娉婷的頭,道:“我隻是手骨折了,沒什麼大問題,我想現在A市很需要我,所以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繼續躺著?”
許娉婷聽田牧說得頭頭是道,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哥哥,你趕緊去吧,你明明有高超的醫術,就不能白白的浪費在這裏。”
田牧笑了笑,許娉婷有這樣的覺悟,他還是很高興。本想著還要和許娉婷好好的說下,這下倒是省事了不少。
起身,在許娉婷的幫助下,田牧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隻是因為手的問題,左手的問題許娉婷擔心田牧不小心會碰到,就將左邊衣袖紮在了田牧的腰間。
“你這?”
“為你好啦,哥哥你快去吧,車在外麵等你了。”
說完,就替田牧開了門,目送著田牧出去。
田牧再去警察局的路上,看到平時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如今是空無一人。
不由得歎氣。
“田先生,有你在疫病很快就能過去呢。”
開車的司機,聽到田牧歎氣,隨即安慰道。
“過獎了,隻是現在我對於突然爆發的疫病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田牧無奈的說。
很快到了警察局,田牧想了想上一次來,門外的幹警還是全副武裝,而這一次來,警察局已經是大門緊閉了。
外麵沒有人,也沒有電話,不得已田牧讓司機,多按了幾次喇叭,等了小一會兒,田牧才看到有人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看看是什麼人在門外。
“是我。”
看到來的人是田牧,開門的警察,才長舒了一口氣,道:“田先生,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已經……”
“不說這些,快進去。”
田牧讓司機趕緊回去之後,才跟著走了進去。
田牧進了警察局,發現裏麵是大變樣,之前從沒看到的裝備,現在全部是擺在了空地。
“你們這是?”
看了田牧指的,警察才說道:“哦,這是為了方便,不然若是沒有子彈就麻煩了。”
田牧一邊仔細聽著警察說著話,一邊打量著他,說道:“這倒是方便了許多,你是不是張吳勝?”
田牧有些好奇的問道。
警察點了點頭,說:“難得田先生能夠記得我。”
接著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說:“李局長還在操作間,田先生要不要去?”
田牧點了點頭。
張吳勝又接著說,:“那我現在帶你去。”
田牧搖了搖手,道:“操作間怎麼走我知道,我自己去吧,你在這繼續和他們一起部署。”
田牧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朝著操作間走去。
換好了衣服,打開門,就看到李局長已經在裏麵不知道在做著什麼。
聽到了有腳步聲,才回過頭。
在看到田牧的時候,李局長的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田先生來了。”
“李局長現在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有。”
說著就對著田牧招了招手。
“我把屍體的頭骨打開了,用顯微鏡觀察了裏麵的神經,發現是完好無損的。”
說著,就把顯微鏡的鏡頭轉向了田牧,說:“你看看。”
接過手,田牧半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抬起頭,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這和我想的一樣,那一天從醫院逃出來也是這樣懷疑過,我懷疑這些患有疫病的人還是有思維的,隻是他們的思維卻是停留在需要不停進食的基礎上,並且這種進食是指的食人。”
李局長點了點頭,取下了手中的手套。
“你還忽略了一點,不是所有被接觸的人都會染病;那些患病的人,在接觸到了一個正常人之後就會迅速的死去。同時腹腔中的器官會變成之前我們看到的,和肺部也會泡沫化。”
田牧聽了李局長說的,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若隻是為了傳染,怎麼會在接觸到了正常人,就會迅速的死去。
難道是因為正常人的身體裏麵有什麼東西?
想著,田牧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了一根頭發,放在了屍體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