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媽的要是不愛看就給我繼續跑步去!還有俯臥撐!”廖劍的聲音顯然要比一群人爭吵的聲音還要具有震撼性,隨著他的一聲爆喝,再也沒有人敢吱聲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脾氣火爆的新上任的副大隊長,著實是個狠茬子,並且新官上任三把火,任誰也沒有勇氣以身試法。貿然試試這個暴怒的副大隊長的成色,這種行為可能隻有鐵成這樣的傻逼能做出來吧。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眾人都繼續將注意力擊中在操場中間的兩個人身上。
“臭小子!去死吧!”鐵成一聲像是野獸捍衛自己的領地一樣的怒吼,然後從腰部,手掌一揮便亮出了一把碳黑色的作戰匕首。
匕首比一般的匕首要長出來一截,上麵還有著鐵成自己的名字縮寫,看起來,這把匕首是他自己結合自己的情況,量身打造的。
質地良好的匕首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來了一道藍色光芒,這時質地優良的金屬元素排列整齊才能發出來的光芒。
鐵成剛拿到這把匕首的時候,曾經用它捅穿了一個盛放汽油的油桶,當時他清楚的離得那感覺,就像是衝破一層紙殼一樣清脆。
也難怪大家一片嘩然,雖然是無規則搏鬥,但是一個老兵對付一個連新兵都算不上的年輕人竟然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實在是太不齒了。
不遠處的一棟樓裏麵,太陽光照耀下可以看見兩片像是鏡片一樣的細小光芒在窗戶後麵。
原來是程重在舉著一個軍用望遠鏡在觀察那邊的場景。
程重的旁邊是一個比程重年齡還要大一些的男人。
那個男人剃了一個普通的平頭,頭發兩邊細微的有幾根銀白色的頭發。
身上有些褪色的軍裝隨意的敞開著領口,裏麵是一件原本是白色,可是可能由於穿的時間比較長有點發黃的背心,有些鬆弛的隨意掛在身上。
但是這個有些上了年紀的軍人隨意挽起來的衣服袖子,他的胳膊上麵異常發達的肌肉,隨著他抽煙的動作,皮膚下麵的肌肉竟然像是小蚯蚓一般在抽動,一道像是蜈蚣一般的刀疤在他的胳膊上麵纏繞著。
“吳政委,要不要我讓廖劍阻止他倆一下,這麼下去有些影響不好吧。”程重當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對著那上了年紀的吳政委說道。
吳政委深深的吸了一口隻剩下一點煙草的煙,然後將煙屁股按進了桌子上麵碩大的煙灰缸,煙灰缸裏麵密密麻麻全是同樣口味的煙頭。
“不用阻止他們,年輕人,不就是應該互相打磨一下自己嗎,要不然誰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吳政委說話的時候露出了一口煙熏火燎的大黃牙,意味深長的對程重說道。
程重想了想,好像吳政委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當下沒有做聲,隻是繼續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向那邊看去,然後向吳政委敘述著那邊的情況。
操場上麵,田牧和鐵成兩個人對立的站著。
田牧隻做了一個動作,就讓旁邊看著的眾特種兵眼皮直跳,一陣驚呼聲和罵娘聲在人群中間不斷傳出。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田牧連自己身上一直背著的背包取下,單手扔在地上。
“哐當!”一聲來自金屬與大地相撞的聲音,那是田牧背包裏麵十七公斤杠鈴片發出的聲音。
田牧扔在地上的背包發出的聲音,不僅是砸在地麵上,同時也砸在旁觀的人的心裏。
“握草,這小子剛才竟然一直背著這些東西在跟鐵成打啊,簡直太畜生了吧。”人群中間發出了這樣的一道聲音。
廖劍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田牧的背包裏麵竟然有這麼重的負重,要是他知道的話,說什麼也不會讓田牧和鐵成單挑的。
琪琪秘書也是一臉驚訝,沒想到這個瘦弱的身體裏麵竟然藏著這麼大的能量。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田牧將地上的背包的口袋打開,然後提住背包下麵的一角,掛啦哐當的聲響,田牧背包裏麵的杠鈴片。
一片片杠鈴片由於重力作用落在了操場中間。
跳動出來沉重的杠鈴片落在了地上,震撼著人們的眼球。
從田牧的背包裏麵跳出來的杠鈴片整整十七公斤!是平時戰士們負重訓練的四倍還要多!
“哇!”一陣驚呼聲從人群中傳來,他們好奇的看著田牧,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會不會還給他們帶來精神上的震撼嗎?
每個人其實打心眼都是期待著奇跡出現的,所以當下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田牧的身上。
琪琪秘書的表現更加誇張,簡直都快要跳起來了,滿眼睛都是愛慕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