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怪的味道是什麼?難道是麵前這個小子往藥物裏麵兌了別的東西?”肥胖地張老板看起來樣子憨厚,其實他的骨子裏麵比猴子還要精明,當下田牧扔過藥瓶,忍不住懷疑。
其實張老板沒進入黑社會這無比深厚的泥潭之前,曾經幹過許多年的藥物收購,雲南的原始森林眾多,野生的中草藥也要比其他地區多上幾倍,但是之所以為什麼不繼續幹中草藥的生意而是選擇義無反顧地進入黑社會,這都是後話。
田牧見張老板拿著自己扔過去的藥瓶不停地在聞,便知道了張老板心中的想法。
“放心吧,既然你都言出必行的放過我們了,我怎麼可能再用手段去害你的手下呢,裏麵的藥材大多數的行氣活血的藥物,但是其中還有一部分我獨家研製的秘方,告訴你你也找不到,放心給你的手下服用吧。”
田牧頭都不回的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說完話,便連地上的沒有腿地桌子和阿豪一並抱起來,作勢要往門外走去,海耶斯小姐緊跟其後,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
田牧此時的目光淡然地就像是雄獅俯視著地上地螻蟻一般的看著麵前擋路的人,淡定中還隱藏著像是從冰水中拎出來的利刃一樣地殺氣。
麵前站在門邊的人當下沒有一個人敢擋住田牧的路,趕緊讓外麵的人把門鎖打開。
“如果再被這小子盯下去,真的快要站不穩了。”一個站在門邊上的馬仔竟然憑空湧出了一股子尿意,差點就要尿褲子了。
就在田牧馬上要踏出屋子的那一刻,後麵坐著的張老板終於又開口了,他的聲音渾厚而富有力量,就好像根本沒有把之前的事放在眼裏一般。
“小子,你就這麼走了不符合這裏的規矩,留個招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張老板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田牧你今天走了,我以後也不可能放過你,必須得留下個聯係方式,讓我隨時能找到你。
田牧快要邁出的腳步又縮回來了,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你找豪哥就能找到我了,我就是他一跟班的,什麼時候來都可以,隨時歡迎!”
田牧到這個時候,依舊沒有放下他骨子裏的傲氣,語氣依舊生硬無比!
話說完,田牧便端著桌子上麵的阿豪,往阿豪開來的霸道的方向走了過去。
海耶斯小姐顯然也有些不安,但是當下還是立刻往霸道那裏跑了過去,將後車門打開了。
田牧穩穩的將阿豪平放進了後車座,然後用安全帶盡量把他的身體綁好。
這一切做完,田牧便自顧自的坐進了霸道的駕駛室,待海耶斯小姐坐穩之後,一腳油門來往了這個院子的門口。
他對於身後幾十道就要殺人的目光,根本視而不見,或者說,他根本也就毫不在意。
如果帶有殺意的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田牧連人帶車,已經千瘡百孔支離破碎了。
就像是進去得時候比較順利,出來的時候,也是出奇的順利,甚至出來的時候,看門的那幾個男人,看著這輛熟悉的霸道甚至帶著微笑,因為畢竟中華煙要比別的煙好抽多了。
終於霸道開出了那些步槍能夠打到的範圍,田牧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剛才並不是田牧真正淡定,而是強行裝出來的,可想而知,任何一個身上沒有絲毫防護措施的人在那些槍機大張的槍口之下走過一遭,可能心裏都會突突不停吧。
田牧不是神,他也是個人,他也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此時,他從儀表盤上麵取下之前阿豪放在那裏的香煙,然後點燃一根,單手遞給了阿豪,然後自顧自的自己點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剛才的事,現在想起來還是特別後怕的。就仿佛從老虎的巢穴裏麵走了一遭的感覺一樣,想想心髒都不停地突突。
“小兄弟,剛才幸好有你了,要不然咱們幾個的命全是搭在那裏了。”阿豪艱難的把車窗打開,然後狠狠地抽了兩口還剩下不多的煙蒂,然後將煙頭扔在了外麵。
“沒事就好,我估計也就這幾天,那個張老板可能會找到你,到時候就讓他來找我就行,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的,豪哥。”田牧也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用手指將煙頭掐滅,然後將煙頭扔出了車窗。
“小兄弟,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到時候張老板來我自然有辦法,小兄弟,回頭跟總部彙報一下情況吧,本來原以為這次可以跟他搞好關係,可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