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老板的這一手根本沒有對田牧起任何作用,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被這整整一箱的高純度金條的明晃晃的耀眼不止,可是田牧在身無分文的時候對於一筆數額巨大的支票都可以滿不在乎地燒點,這點金子,又算的上什麼。
但是真正讓田牧特別好奇地事情就是,為什麼張老板從一進門就不停地強調要讓田牧幫他一個忙呢?
本來田牧還想把自己清高地一貫作風堅持到底的,可是當下結合最近發生地事情一想,看來這個張老板的問題並不簡單。
“張老板,既然你都這麼真誠的待我了,那麼我再不聽聽你想讓我幫你什麼,簡直就是太不上台麵了。”田牧看了一眼眼前的金條,假裝出了一副貪婪的樣子,然後說道。
跟張老板這樣的人打交道,需要刻意暴露出自己的欲望,就算是沒有,也應該裝作自己需要,這樣,可以更快的跟這樣的人打上交道。
田牧的腦海中此時出現了一個影子,這個身影便是田牧的爺爺,田臻。
就在田牧來到城市闖蕩的前幾年,爺爺田臻不光每天指導田牧學習中草藥的辨識和醫術,更多的是,在教導田牧很多識人閱人的方法。
正因為如此,田牧雖然年輕,但是少走了很多本該年輕人需要經曆的彎路。
“哎……說來話長啊,是這樣的,小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一直叫小兄弟也不太妥當啊。”張老板見田牧的話鋒已經鬆口了,便知道自己這滿滿一箱子地金條沒有白白的送出來,當下便跟田牧進一步拉起了近乎。
“稱呼這東西無所謂的,我叫田牧。”田牧當下毫不猶豫的說到。
海耶斯小姐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田牧要告訴麵前這個張老板自己真正的名字。
後來冰雪聰明的她,想了一想,便知道了田牧的目的,當下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警惕的觀察著房間裏麵每個人的動靜。
“是這樣的,田牧兄弟,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張老板疑遲了一下,對著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讓他們算撤出屋子,當下隻留下一個心腹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房間裏麵就剩下了張老板自己,還有一個他信得過地心腹,田牧還有海耶斯小姐四個人。
“張老板,你說說吧,如果我能幫上你,一定盡力而為。”田牧說的話很保守,既沒有完全答應張老板的意思,但是也沒有直接拒絕。
張老板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講述起來。
原來,張老板起家並不是因為賭博,而是因為私下裏從邊境運毒。
毒品,兩個字,聽到田牧的耳朵裏麵有點刺耳,這邪惡的東西,害了多少幸福的家庭啊!
田牧有點忍不住想說兩句,可是從桌子下伸出的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了田牧攥起的拳頭上,上田牧瞬間冷靜了下來。
“平日裏,我們這裏幹這一行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並且都是有清楚的路線劃分,再者說就算是運進來,我們每個人都有固定的銷售地點,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張老板刻意壓低了聲音,對田牧說到。
田牧之前隻是少少了解過販毒的這種事情,可是沒想到,在這裏,這種行為竟然這麼猖狂,還有明確的地盤劃分!
“但是最近我們圈子裏麵,突然出現的一個人,竟然打破了我們長久以來早就規定下來的平衡。”張老板提到這個,忍不住就有些生氣,讓心腹開了一瓶上好紅酒,也不等酒醒好,直接倒進杯子一口灌下。
張老板隨便抹了一把嘴邊還剩下的殘留酒跡,鮮紅的酒液,就像是鮮血一般觸目驚心。
原來,張老板和一眾原本占據運毒行業的眾人主要運毒的方式還是靠人,他們花重金雇傭一幫走投無路的賭徒或者是一貧如洗的女人,讓他們從境外服下層層嚴實包裹的毒品,然後幾天之內不吃任何東西,防止過早排泄。
然後到了華夏境內,再把貨物卸下,重新包裝後再進行售賣。
這種情況對人體的傷害很大,但是一般能幹這一行業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的人,隻要給錢,基本幹什麼他們都忍了,因此有不少人就因為鋌而走險的“運貨”還清了負債,也因此走上了富裕的生活。
當然,也有被華夏的海關抓住的,抓住的後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此事不提。
而這種行業既然能夠長久的發展下去,那必要地相關部門可定是有油水可以占到的,所以經過張老板和一眾的幕後黑手的重金砸下,他們運送貨物的過程就更加的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