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的一個手下在前麵帶路,而張老板和田牧幾個人跟在身後。
左拐右拐繞過了幾個高高疊起的箱子堆,幾個人來到了後麵的一個鉛鐵大門前。
大門上麵有一個透氣孔,上麵十三個短短的鋼筋滲出一股子陰森的味道。裏麵不斷發出巨大力氣掙紮的聲音,帶動著沉重地鐵鏈子搖擺的聲音不斷從鉛鐵大門裏麵穿出來。
光是這一個陰森的景象,就有點讓人不寒而栗,海耶斯小姐緊張吧握住了田牧地一隻手,而張老板也將自己肥胖的身軀藏進了自己打手們的身後。
張老板的打手們看起來也是早就見過裏麵的東西,沒有人再使用之前打人用的鐵棍子了,隻是掏出了很久派不上用場地手槍,穩穩的對準了鉛鐵大門。
看著這些人都是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田牧忍不住好笑。
當年田牧遇到那喪屍危機的時候,光他自己一個人,當時就幹掉了數以百計的喪屍,此時的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張老板,那我把門打開了?”之前從屋子裏衝出來帶頭的小個子男人此時已經穿戴整齊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鑰匙,鑰匙很粗大,好像與鉛鐵大門那個寬大的鎖眼正好匹配。
張老板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說話了。
小個子男人手裏拿著鑰匙,看起來也不是很輕鬆的樣子,他悄悄的擦了一把冷汗,然後有些顫抖的連那粗大的鑰匙插進了鉛鐵大門的鎖眼之中。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一連串的金屬機械轉動的聲音從鉛鐵大門上麵傳了出來。
“嗷嗷嗷!”大門裏麵的東西可能聽到了鉛鐵大門的動靜,當下竟然突如其來的嚎叫起來,那不屬於正常人類能夠發出地聲音,嚇了在場地眾人一跳。
張老板的打手們一個激靈,差一點手指就扣下扳機,對著鉛鐵大門一頓爆射了。張老板不再向往日裏那麼臃腫笨重,一個靈巧地轉身就躲到了打手們的身後。
開門的那個小個子男人更不用說了,連門都沒完全打開,便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神驚恐。
海耶斯小姐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她的手緊緊握住了田牧的手掌,田牧的手掌溫暖而有力,給了她些許地安全感。
所有在場地人也就隻有田牧平淡自若的站在原地,甚至他的臉上還帶著微笑,甚至還有一絲苦澀的懷舊。
當年發生地那些故事,此時像是走馬燈一般,在田牧腦海裏麵不停經過。
災難,暴亂,還有在那場戰役之後,再也聯係不上的那個曾經讓田牧第一次動心的姑娘,周佳夢。
“嗷嗷嗷!”裏麵的東西大喊大叫,仿佛隨時可以掙破束縛,從裏麵爬出來,用力大無比的牙齒,將麵前的任何肉體撕碎。
“你,就是你,站起來,把門給我打開!”張老板手指點著癱坐在地上地小個子男人,不停的命令他站起來將門打開。
可是地上癱坐在地的小個子男人不停顫抖,魂都嚇的快散了,哪裏還能聽到自己老板的指令啊,當下竟然在又一聲駭人的嚎叫聲音下,直接暈了過去,口吐白沫。
“他媽的,真是廢物啊,你給我過去!”張老板指著另外一名手下說道。
另外一名手下聽了張老板地命令,雖然心裏極大的不願意,但是對於主子的命令,哪敢不同意啊,當下隻好哆嗦著,一步一蹭的往鉛鐵大門走去。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竟然也被這非人類能夠達到的未知恐懼嚇成這個樣子,也難為張老板這個手下了。
張老板看著自己這名手下不爭氣地樣子,當下氣的從一名打手的手裏麵直接搶過一把手槍,然後上前一腳將那一步一步往前蹭著走的手下直接踹到一旁。
被張老板踹中的手下竟然在腳和自己身體直接接觸的那一刹那,臉上掛上了一絲解脫的表情,微笑洋溢在他的臉上,然後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不動了。
被張老板一腳踹飛固然非常疼痛,但是要比去鉛鐵大門裏麵送死可強多了,他們平時嘮嗑的時候也聊到了張老板為了抓住裏麵這個怪物的過程。
整整折了八個兄弟的生命啊,才把這個怪物抓住,還得幸好隻是這一個怪物不知什麼原因在叢林裏落單了。
要不然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