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子,還跑嗎?再跑一下啊?”金龍老頭子緊緊盯著麵前的花襯衫的青年冷笑著說道。
老頭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不停的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滴在土地上。血液迅速化為一團,然後融入幹涸的土地中間。
“還有誰想走嗎,老頭子我沒問完話就想走,未免也太不把老頭子我當回事了吧。”陽光之下,老頭子的眼睛發著詭異的光芒,掃視著麵前的人。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是哪個小王八蛋把我老伴打了吧。”金龍舉起老式勃朗寧,對著麵前的人群有掃了一圈。
一個相對年輕的混混一瞬間就嚇得不行了,指著地上大血淋漓的身穿花襯衫的青年果斷出賣了自己的同伴,這個被嚇壞的小混混正是大光頭的手下。
“老爺子,你別殺我們,你麵前那個小子就是罪魁禍首,就是他把你老伴給打了!”被嚇壞了的小混混那裏還記得什麼江湖道義,義氣之類的誓言了,當下危險波及到了自己的生命,小混混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出賣隊友,保全自己。
伊凡在旁邊冷哼了一聲,看起來對這個行為非常不恥。他可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軍人,在部隊裏麵呆了這麼長時間,早就被部隊裏麵的正義之風給潛移默化了自己的人生信仰,假如在部隊裏麵出賣自己的隊友,一定會被義憤填膺的戰友們吊起來毆打的。
當然,如果問題比較嚴重,還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然後接受法律的審判,當然,這都不是最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接下來的監獄服刑,軍人監獄裏麵的暴力程度可不是一般監獄可以相提並論的,每過一段時間,都可能會死人的。
“嗬嗬嗬,看來老頭子我猜的還不錯,果然你小子還是有問題的,對了,我在屋裏的時候可是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呢,怎麼現在就你一個了,還有一個人在那裏呢?給我出來,要不然,你們統統的都得給我死在這裏。”老頭子看著地上有些失血過多身體蠕動的花襯衫青年,眼神瘋狂的說道。
很快,身穿灰黃色衣服的青年很快也被指認了出來,他站在老頭子的麵前,單薄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就像是站在大雪地裏麵的縮頭鵪鶉一樣。
這時,老頭子走上前,剛要揮起手中的槍托砸向灰黃色衣服的青年的時候,他的手臂被人用力的拉住了。
金龍雖然用了很大的力氣企圖掙脫,可是手舉在空中,動彈不得,更不要說用槍托砸向灰黃色衣服的青年的腦袋了。
“你他媽......小子,你為什麼攔著我,你救了我老伴兒,我感謝你,但是你現在攔著我不讓我收拾他,別怪老頭子我翻臉!”金龍老頭子轉過頭,發現竟然是田牧出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所以手臂才遲遲的不能落下,當下雖然態度柔和了一些,但是仍然惡狠狠的對田牧說道。
老頭子實在是太氣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老伴受了多少苦自己已經記不清了,當下老伴兒竟然被兩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這般毆打金龍老頭子自然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兩個毛頭小子。
“老爺子,這中間可能有一些事情你沒有搞清楚,現在你聽完我的話再決定是不是收拾麵前這個小子也不遲啊。”田牧的手仍然緊緊握著金龍老頭子的手臂,生怕他一氣之下將槍托砸下去,老式勃朗寧的槍托可是實打實的純金屬製成的,非常沉重,這一下砸出去,很可能會要了人半條命的。
灰黃色衣服的青年終於敢悄悄的睜開眼睛,見到了金龍老頭子握著老式勃朗寧的手臂被田牧用手牢牢地抓住,當下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有些感激的看著年輕的田牧。
至於田牧為什麼要維護這個身穿灰黃色衣服的青年,原因特別簡單,因為田牧和伊凡,琪琪秘書,是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發生過程,而當時,確實隻有身穿花襯衫的青年對老太太實施了慘無人道的毆打,當時這個身穿灰黃色衣服的青年非但沒有參與毆打,反而還出手拉住花襯衫青年不要繼續打了,從這一點,田牧便知道這個身穿灰黃色衣服的青年還是非常善良的,因此,田牧才冒著激怒金龍老頭子的風險,在老頭子的手底下,救下了這個還有良知的青年。
“老爺子,你先別生氣,你先聽我說完。”當下田牧把最初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龍老爺子,當田牧說道這個身穿灰黃色衣服的青年還出手阻止同伴對老太太的毆打的時候,金龍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