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屍體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了起來,它的身上還流淌著福爾馬林岑克爾溶液,他的皮膚蒼白而沒有任何血絲,眼睛無神,發出了一聲怪叫!
“嗷!”站起來的屍體直接一把抓向了地上的還在磕頭的領頭人,不容反抗的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像是人喝水一樣,咕咚咕咚的喝著血液。
“我日!有鬼啊!快跑!”一個司機當時反應了過來,撒丫子開跑,眾人被他一個提醒,當下也顧不上什麼了,都是四下逃竄。
一時之下,場麵大亂。
“一個都不能放過!”這時,一句生硬的中文從工廠裏麵傳出來,是那個倭寇商人,此時他的手裏竟然拿著一把小口徑狙擊槍。
他對準瞄準鏡,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一個逃跑的司機,應聲而倒,不知死活。
“田桑!行屍的事情,交給你了!”這時,倭寇商人一邊用小口徑狙擊槍狙殺逃跑的司機的時候,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句。
本來田牧見行屍傷人,事態無法控製準備出手的時候,聽到了這一句,忍不住有些驚呆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倭寇商人不可能是在跟自己說話,而他說話的目標,正是那個身穿休閑裝的中年人。
此時田牧注意到那個中年人,竟然雙手結印,直接衝著行屍衝了過去。
“這不是華夏醫典嗎!”田牧驚呆了,因為麵前中年人用的結印方式,正是華夏醫典中所教授的雙手結印辟邪功大法。
華夏醫典本來就是從道家的功法上傳承下來的,因此華夏醫典裏麵除了醫術,還記載了不少道家功法的直截了當的方法,原本的目的就是讓修行華夏醫典的傳人借此防身。
可當時爺爺告訴田牧,現在的華夏醫典的傳人,除了爺爺之外,隻有田牧一個人啊!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卻會華夏醫典裏麵的功法,怎麼不讓田牧心驚!
顯然,麵前這個男人的功法已經修煉到了深不可測的高度,田牧當下都有些想不到的功法,都在這個男人手上實現了,同時田牧經曆了這一場旁觀,讓自己也對華夏醫典中的許多道法有了更深的見解。
那身穿休閑裝的男人,三下兩下便給發作的行屍解決了,此時他把行屍踩在地上,從兜裏取出了一個手帕,自顧自的擦著手。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老在那裏躲著也沒意思。”身穿休閑裝的男人對著前麵的空氣自顧自的說道。
田牧心中一驚,難道被人發現了?就在他下定決心要走出來的時候,從不遠處的一個隱蔽的樹叢中,走出來了一個滿頭白發的人,這個人雖然滿頭白發,但是田牧看得出,這個人非常年輕,身手矯健的讓人有些佩服。
“田錚果然名不虛傳啊,我藏得那麼深都被你發現了?”滿頭白發的男人一說話便暴露了他的年齡,雖然他的五官看起來特別年輕,但是聲音尤為蒼老。
“老早就問道你身上那特別的煙味了,能降的住那麼烈的漠河旱煙的人,恐怕隻有你申塵了吧。”這時,被白發男子稱作田錚的中年人,隨便踢了踢地上的行屍說道。
白發男人嘿嘿一笑,便不再做聲了,而是環視著周圍的木頭箱子。
“田桑!這位是你的朋友嗎?”這時,手裏提著小口徑狙擊槍的倭寇商人,靠近了田錚說道。
“朋友嗎?也算是吧,我們認識也不下二十年了。”田錚愣愣的看著前麵的空氣,像是響起了什麼。
“那還好!田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倭寇商人對著白發男子伸出了手,當下說道。
“狗日的小倭寇,誰跟你你朋友,滾一邊去,看什麼看,再看眼睛給你挖出來。”白發男子看著倭寇商人一翻白眼說道,絲毫沒有慣著。
倭寇商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悻悻的收回了手,尷尬的搓著,不過他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凶狠的目光。
“田錚,沒想到我找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幹這一行了,你忘了你家老爺子的教誨了嗎?”這時,白發男子竟然有些惱怒的道。
“老爺子?那老頭現在過得應該挺好吧,不過他既然跟我斷絕了關係,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就是我,雖然我姓田,但是,跟他田臻,一點關係也沒有!”田錚越說越激動,到後來都吼了起來。
“這個人!竟然知道爺爺的名字!”旁聽的田牧也是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