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牧和徐明偉推杯換盞的時候,他不知道外麵已經被一雙眼睛盯上了。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角落裏盯著田牧的車,然後又往田牧進入的樓道裏麵看了看。
“老大,這個人這幾天地行蹤基本看了,沒有什麼讓人覺得不太對勁兒的地方。(泰語)”黑衣人掏出了對講機,對著對講機地話筒小聲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來吧,注意安全,別被他發現,這個人不簡單。(泰語)”對講機裏麵傳開了聲音,如果田牧在這裏。他一定一下就能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這個聲音地主人,正是那段時間,田牧在號子裏麵關係還不錯的那個茶菜!
而這個茶菜,不正是境外某個大集團的毒梟的幹兒子。
黑衣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這裏,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周圍一片安靜。
“小夥子,酒量不錯嘛。”徐明偉一口幹下杯裏的白酒,當下酒杯的時候,看到了麵前的年輕人也一口將杯裏地就幹下了,並且還沒有絲毫的臉色變化,這一下,讓徐明偉有些驚訝。
“哈哈,叔叔,我小時候身體差,爺爺總用中藥給我泡酒,因此經常喝,時間長了便有抗性了。”田牧喝下一杯白酒。如此說道。
其實田牧這番話可謂是半真半假,因為他來之前便知道今天一定會喝酒。便在一個人的時候,服下了一片葛根葉。
葛根這個東西可確實是解酒良藥,不管多麼厲害地酒毒,它都能給解除,而田牧今天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小可地家人感謝,最好還是要保持清醒,因此才出此下策。
“小夥子既然懂中醫,你知道這個毛病怎麼治療嗎?”徐明偉幾杯酒下肚,看起來身上喝的燥熱,索性就把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手上的槍傷疤痕。
“老徐,你喝多了吧,給人家小夥子看這個幹什麼。”何月有點無奈了,沒想到自己的男人喝多了就又想提起之前地陳年舊事,每每提到這裏,又避免不了老徐的一頓墨跡。
“哦,是槍傷,看起來時間不短了,怎麼也得二十年了。”讓旁人沒有想到的是,田牧一打眼便看出了這槍傷地來曆和時間。
“是啊,這槍傷是二十年前,被倭寇製式步槍遠距離掃到的,那時候我為了救一個戰友……”說到這裏,徐明偉的臉上帶上了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壓抑過久地情緒快要爆發了一般。
“老徐,不要說了,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田牧看錯了,何月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竟然有些紅了,看起來這些事是他們幾人平日裏避之不談地事情。
“嗯……我知道,那些事,我早就忘了,但是這個槍口,一到了陰天下雨就會特別疼,而且這兩天還特別嚴重了,不知道小夥子,我這個毛病能不能緩解。”徐明偉慢慢穩定下來了情緒,看著田牧,一臉期待地問到。
田牧這時候拉過了徐明偉的手腕,另一隻手搭在了徐明偉的傷疤之上,查看了上麵地情況。
“你這個就是淤血和經脈錯亂常年所致,治療什麼的可能需要一定的療程,能治好,就是時間不會太短。”田牧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這個傷疤怎麼回事,因為他用手指觸及傷疤地時候,還感受了下疤痕周圍的細微跳動。
“什麼?真能治好啊?我這個傷疤怎麼回事我知道,當年處理的時候因為戰爭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根本也沒抱著能治好的念頭,現在真的能治好嗎。”徐明偉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這個疤痕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他可是知道其中的複雜的。
因為,當初打進去的子彈,甚至都沒有取出來,由於一些奇怪的原因,那顆子彈在身體裏就是有些漲漲的,久而久之,他已經習慣了那種身體裏有異物的感覺,再加上又不疼不癢的,徐明偉也就不當回事了。
可是就是最近,他的手臂經常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並且非常疼,讓他實在有些難忍了。
徐明偉的職業現在是一個保安,有一次在巡夜的過程中竟然手不受控製的鬆開,還把電筒掉在了地上,疼了半天才緩了過來。
“嗯……你這個裏麵有東西,取出來就好了,那個東西我感覺已經發生變化了,再不取出來,可能有截肢的危險。”田牧把手指搭在了徐明偉的手腕上說道。
徐明偉聽田牧這麼說,當下一愣,他一下便想到了田牧說的他手臂裏麵的東西是什麼了,一定是那顆子彈,因為時間太長,終於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