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便不用描述,一聲驚叫過後,這個老道士便被幾個五大三粗的青樓護院扔到了大街上。
“道祖在上,要不是天道戒律,老道一把三昧真火將你這個破青樓燒成灰灰,你信不信。”
拍了拍滿是灰塵的屁股,老道士跳起來,指著領頭的龜公開始罵罵咧咧。
然而這個平時低聲下氣的綠帽子,這一刻隻是對著老道士比了個中指,便轉身進入了青樓,留下了滿臉“你為什麼不信”的老道士在大街上跳腳。
“切,稀罕,你以為老道是真的沒錢,要不是神墓在召喚,老道的黃金可以把這座都城淹沒。”
見沒有人再理他,老道士對著龜公的背影也比了個中指,然後神神叨叨的拿出一個玉玨,在路人怪異的眼神中把玉玨往地上一扔,摔了個粉碎。
當路人以為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時,卻見地上碎裂的玉玨突然化為一道華光,緊緊的包裹住老道士。
片刻之後,華光消散,老道士也消失在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不提滿大街路人的驚叫,此刻絕情穀的地下,那位進入樹洞的小道士,已經打開了樹洞中一個隱秘的門戶,進入到一個充滿紅色光芒的石頭通道。
其實這個門戶一點都不隱秘,隻要能夠進入到樹洞,地麵上那麼明顯的握把,是個傻子也知道下麵有地道。
當然找到門戶很簡單,但接下來的路程可不容易了,盡管這是通往絕神穀的唯一生門,但小道士學過得“陣訣”有雲:生亦死之初,詭變不以理算計,氣運為上。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哪怕是所謂的生門,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條,高明的陣法,它的變化不是依靠算計就能夠完全破解的,還是要靠運氣為主。
當然小道士可不敢真的隻靠運氣,因為他一直覺得,如果自己天生運氣很好的話,現在也不會落魄到給一位色心不死、貧困潦倒的老道士當徒弟。
所以這一刻小道士慢慢的在通道裏摸索著,炙熱的環境讓他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汗水不斷的從毛孔中翻出,但他根本顧不得去擦拭,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手中的羅盤,隻要上麵的指針出現了波動,小道士便會立刻停住腳步,仔細的打量四周,不放過任何的異樣。
一路走走停停,小道士總算熬過這炙熱的火路,其中好幾次,如果不是他的謹慎,那地麵上突然張開的洞口絕對會將他吞噬,要知道洞口下麵可是炙熱的岩漿,掉下去估計連灰都剩下不了。
過了這條火路,計算一下距離,前麵不遠應該就是絕神穀正麵一線天的出口,小道士也不敢大意,他現在可不知道那個出口是否有人已經到達,萬一貿貿然的衝出去,剛好遇到闖過死門的高手,那自己的小身子板估計不夠人家遠遠的拍一下。
一刻鍾之後,在臉上貼了胡子,額頭貼著狗皮膏藥的小道士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探出通道的出口。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平坦的穀底草綠花香,卻看不到一棵高大的樹木。
左側一線天的那個出口離這裏不到百步遠,不過讓小道士慶幸的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裂穀將一線天的出口與山穀隔開,裂穀的大小正是這裏到一線天出口的距離。
“大家快看,那裏有人。師兄快看,有人捷足先登了。”
一線天的出口,幾個滿身血汙的青衣人剛好闖到這裏,還沒等他們看到眼前深不見底的深淵,便已經看到了鬼頭鬼腦的小道士。
“殺了他,不能讓他先進入神墓。”
一個身材高大硬挺,皮膚白皙英俊的年輕人,冷冽的目光掃向了小道士,當他發現百步遠的小道士驚慌的跑向山穀,立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