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紫衣老道一說,那中年長老登時嘴角一抽,心中滿不是滋味,但是那紫衣老道跟自己老子同輩,還真不好不管,於是一咬牙,手中長刀忽然一分為二,雙手一握,猛的氣勢轟然,往對麵那個小個子男子砍去。
那小個子本就是被鍾濤打得左支右絀,此刻見到如此凶猛的刀勢,心中大驚,連忙架起手中銀棍,想要擋住這兩刀,隻見那鍾濤大嘴輕咧,正在氣頭上,大喝一聲,“媽的,看老子把你的銀棍砍成淫棍!”說著,那兩道氣勢如虹,猛的劈到了那銀棍之上,隻聽當當兩聲,也不知道那兩把大刀什麼材質,竟然真的將那跟銀棍砍成了三段。
那小個子男子心中大荒,乘著這棍子格擋,身形一閃就往哪銀鉤男子身邊靠去。
那銀鉤男子一見此情形,連忙大喊道,“煞熊,你先拖住那老道,煞狐,把師父給的那玩意拿出來,再不拿出來,今天哥幾個還真是得栽在這賤人和這幫子紫衣牛鼻子手裏了。”
那書生一聽這話,身形連閃,驟然退出三丈多遠,站定之後,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之色,隨即從胸口掏出一張黃色紙符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而那煞熊卻大吼一聲,聲音洪亮,仿佛一聲熊咆,臉上頓時騰起黑森森的氣息來。
紫衣老道一看這情形,大驚失色,失聲道,“化元壯氣大法!”略微一猶豫,一張老臉上紫紅之色開始不停閃耀交替,竟然和那煞熊有了差不多詭異的氣象。片刻之後兩人皆是一陣大喝,煞熊手持蛇叉,揮舞旋動,帶起呼呼風雷之聲,然後借勢生力,握住叉柄,往老道頭上赫然劈來。
老道屏氣輕喝,墩身凝神,雙掌上持,揮擊而起,絲毫不懼的迎向那銀叉。
轟的一聲巨響間,隻見那銀叉受不住巨力,驟然彎折成一個直角狀,煞熊嘴角灑出一絲鮮血來;而另一邊紫衣老道雙手血跡淋漓,雖然看著頗為淒慘,但是誰知他微微歎息著,竟是不管雙掌傷勢,突然向那煞熊拍出一掌。
煞熊大驚,心中詫異這紫衣老道竟然如此厲害,在自己自傷的“化元壯氣大法”激發之下的全力一擊竟然還沒能夠震死他,此刻見到血掌揮來,剛想躲閃,誰知剛才一擊,反震之力早就傷及內府,竟一下子牽動了傷勢,身形猛地一頓,正在這時候,那紫衣老道的一雙血掌狠狠拍在了煞狼身上,煞狼慘叫一聲,吐著血珠,飛跌而出。
這掌拍出,紫衣老道神色一黯,似乎瞬間就蒼老了十幾歲,一雙老眼竟然要抬不起來一般,那鍾濤一見此景,連忙舍了那小個子男子,回來一把扶住紫衣老道,不由苦笑道,“崔長老,你這又是何必呢?”
紫衣老道輕咳兩聲,揮了揮手,“鍾小子,別管我,先把那煞狐幹掉,他手上的東西,如果老道沒猜錯應該是仙符,乃是神仙手段,一旦激發出來,威力無匹,我們一幹人都凶多吉少了。”
“啊!”鍾濤驚叫一聲,不由向那書生看去,隻見其手中持符,念念有詞間,突然往那仙符上吐出一口精血,然後那仙符驟然長鳴一聲,頓時從小變大,化作六朵火焰,熠熠生輝,散發著可怕的氣勢。
鍾濤大驚,連忙拿起雙刀就要上前,誰知卻被紫衣老道一把抓住,隻見其搖頭歎息道,“遲了,沒用的!”
“哈哈,臭老道,你也知道遲了,這六合仙火符是家師從師祖黃鶴道祖那裏求來的,這次你們死定了!”那手持銀鉤的男子這時忽然陰聲笑道。
在場幾個長老和那白衣女子不由臉色慘白,這等神仙手段,哪怕是武藝再高,也恐怕是無濟於事的吧!
一時間場上竟然冷場下來,一眾黑衣男子神色興奮的看著那書生祭起仙符,而雲渺派一邊卻看著那六朵火焰個個神色蒼白,不知所措。
這時候煞狐忽然悶哼一聲,似乎有所不支的樣子,片刻之後,隻見其將手中仙符往前一推,那仙符驟然散做六道火焰,迅疾的飛向雲渺派眾人。
同時,雲渺派眾人在這仙符出手之時,一個個都身形閃動,迅速的四散而開,隻有那白衣女子似乎神色慘白的站立在原地,竟然像是呆了一般。
那銀鉤男子見此情景朗聲大笑,“哈哈,瞧,那白衣娘們被這仙家手段嚇呆了!”
不過下一刻這男子卻如同見鬼一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隻見那一朵火焰竟然從白衣女子身體中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然後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一蹦而散,但是那白衣女子卻早已經在二十步之外了。
幾朵火焰飛射之時,紫衣長老紛紛四散,隻有其中一人運氣不佳,連遭兩朵火焰圍擊,不慎之下,竟被一朵火焰沾染上身,慘叫一聲之後,片刻間化作了一堆灰燼。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暗驚,這仙符的火焰果然是威力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