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銘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看著周圍跑來跑去找造反的人的羅族,頗有些天下獨醉吾獨醒的意味。這些蠻子是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冒充他們的,畢竟這數萬年來也沒人能遇上畢方這個家夥,這種技術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萬俟銘暗自得意的想到。
迎麵走來一個青麵獠牙的羅族貴族女子,隻是她懷裏的那隻賤兮兮的兔子怎麼那麼眼熟呢,可著勁兒的賣萌裝無辜,後麵還跟了一個專門喂它胡蘿卜吃的人族仆人,萬俟銘皺著眉頭暗自揣測著,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隻兔子呢。
那羅族女子見萬俟銘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脯看,大為羞澀,給萬俟銘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羅族女子一般都頗為開放,本來拋個媚眼也沒什麼,隻是萬俟銘看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野獸對著自己做出這種神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腦子倒是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終於想起了這隻賤兮兮的兔子是誰了,就是那隻把自己虐的鼻青臉腫的混蛋天月兔,想到此,萬俟銘下意識的就想扭頭就跑,兔子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深刻了。
可是一切太遲了,在萬俟銘沉思的時候,那隻兔子就已經認出他來了,那雙紅眼睛倏的一下就亮了,在他轉身的刹那,不由分說跳到他的肩膀上,萬俟銘跑出一大段路,喘著粗氣。
“呼......終於甩掉那隻兔子了,太危險了。”
“哪隻兔子啊?”肩膀上忽然傳出一個聲音。
“當然是那隻該死的......兔子!”萬俟銘的聲音陡然拔高,然而來自於他身後的呐喊聲卻比他更加高昂。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緊跟在萬俟銘的屁股後麵,打頭那個自然是那個給萬俟銘拋媚眼兒的羅族女子。
“看了本小姐一眼扭頭就跑是什麼意思,本小姐有那麼醜嗎!而且還敢拐跑本小姐的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啊,誰要是能剁了他本小姐重重有賞。”那羅族女子揮舞著片刀兒惡狠狠的朝萬俟銘狂奔而來。
萬俟銘無言語淚凝咽,發足狂奔。這都什麼事兒啊,都是這該死的兔子。
“兔子,你說你在森林裏陪著畢方多好沒事兒跑出來幹嘛,這是你惹出來的事兒,你說該怎麼辦。”
“不管”兔子仰著頭咬了口蘿卜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萬俟銘突然很痛恨奧古斯城這眾多的人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小販讓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前麵正有一隊城防軍在盤查,萬俟銘眼睛一亮也許可以想辦法讓他們為自己阻擋一會兒,跑上前去正欲說話。
“前麵的城防軍給我聽著,我是城防軍統領納克安的女兒,給我把哪個混蛋給我抓住。”羅族女子厲聲喝道。
萬俟銘眼睛一瞪,完了,撞槍口上了。雖然憑自己的實力幹掉這些家夥是輕而易舉得事情,但是如果那樣幹的話,拿自己殺掉那麼多大臣和三皇子的事情保不齊就會暴露,雖然自己有兔子的血脈,比較皮糙肉厚。但是想想無數羅族的運元境高手朝自己轟擊的宏大場麵就不禁頭皮發麻。所以,我們的世子大人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你倒是跑啊,拐了我的兔子還敢說我醜,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找死。”那個羅族女子用刀片拍著萬俟銘的臉蛋兒。
“我沒說你醜,而且是那隻死兔子要跟著我的。”萬俟銘心裏很委屈。暗暗的腹誹,等畢方出來你們這些蠻子就等著哭爹喊娘吧,不僅是你們,連你們的那個所謂的饕餮神也要下地獄。
“還敢頂嘴!”女子大怒,一刀朝著萬俟銘的臉上劈去。
“嗡......”片兒刀被顫巍巍的彈了回來,崩掉一個缺口,羅族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缺口,這貨的臉皮是有多厚啊,周圍的羅族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疑問,隻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這刀片兒上為什麼會染上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