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上前兩步,妖嬈的桃花眼因為怒氣,而眯成一條細縫,他咬了咬牙,揪住眼前之人的衣領,語氣陰鷙的道:“你果然投靠我大哥了,蕭之嚀,皇上待你不薄,我記得就是我對你,也算是禮讓客氣的。”

那叫蕭之嚀的少年並未掙紮,隻是瞪圓了眼睛,白皙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聲音卻冰冷徹骨:“我沒投靠誰,我為的是天下蒼生,怎麼?他東方瑾治國不怠,還不興我上奏了?”

“你……”景王咬牙啟齒,可對著這人初生牛犢般不羈狂妄的雙目,他又隻得鬆開手指,壓抑著閉眼道:“我警告過你了,若是惹怒了皇兄,你的日子不會好過,你蕭家好不容易出了個官吏,該珍惜的就珍惜著,別沒事找事的拿全族人的性命豪賭。”

蕭之嚀沒有再回他,隻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

但這次景王沒跟上。

直到那青色的少年走遠,景王方才伸手按了按騰條的鬢穴,像是疲憊極了。

浣兒眨著眼,看戲般的看著下方的鬧劇,歪著腦袋倒是有些興味。她感覺得出隨著這兩人到來,小鏡湖邊又多了幾道高手的氣息,就潛伏在不遠……

“這大半夜的,四弟倒有遊湖的興致?”果然,不過半刻,一道如珠玉落盤般伶仃溫潤的男聲,就響了起來。

浣兒順著那人的方向望去,就見一道靛青色身影緩緩走近,這人一襲玉袍,腰間伶仃環佩,頭上朱玉寶簪,就算是這夜半三更,浣兒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貴氣。

不同與這妖魅有餘的景王,稚嫩青澀的蕭之嚀,甚至倨傲高昂的東方瑾,他身上能讓人的看到的,除了金玉其外的富貴,別的,竟然一概而無。

當然,除了他這張倒算俊逸的臉龐,隻是配上這渾身的寶器,他這份俊氣,倒也顯得俗了。

“三哥?你回來了。”景王一抬頭,便見到熟悉的身影,當即快步跑過去,親昵的往他身上靠:“還當你忙著你那些生意,又不回來了。”

靛青男子持著紙扇,隨意敲了敲眼見桃花男子的額頭,笑眯眯的說:“聽說大哥快進京了,咱們四兄弟也該聚聚了,我就是再遠,也是要趕回來的。”

“這話就該讓二哥聽聽,免得他成天說你不務正業,親情涼薄。”景王似乎對這位哥哥極為喜歡,方才對著蕭之嚀的那些怒氣,也慢慢消了。

靛青男子笑著,卻不語,那位一國之君對他的看法如何,他似乎半點也不在意,倒是對方才的情景,有些好奇:“剛才那位就是金科狀元蕭之嚀?四弟與他似乎有些爭執?”

一說到這個,景王的臉色又難看下來:“這孩子是榆木腦袋,唉,不說也罷,不說也罷,三哥今日回來,我們兄弟三人也是要抵足長談的,走,去翔安宮去,就是挖我也要將二哥挖起來,三哥你可得好好與我說說,你這江南之行都有什麼趣事了……”

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便走遠了,隨著兩人離開,那幾道暗藏的氣息也消失了。

“景王?三皇子?原來是他們……”對於這宮裏的幾位皇子,浣兒倒是也事前打探過,就是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景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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