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蝶就被道袍蓋著,不斷發出求饒的聲音。
我見抓到了林彩蝶,便鬆了口氣,急忙看了下手表,正是子時,我想這鬼也太會卡點了。
何飛站起身,急忙貼了一道符紙在道袍上。
然後隨手在包裏拿出一個啤酒瓶,那是在路邊攤何飛喝完後收起來的。
他在瓶子上貼了一道符紙,單手把瓶口對著道袍下的林彩蝶。另一隻手掐了個手決,嘴裏念念有詞,眨眼睛,林彩蝶變成一道粉色流光收進了瓶子裏,又變化成一個微縮版的林彩蝶。
我感到大為神奇,什麼時候我也會收鬼魂多好,隻是突然我就斷了這個想法。
“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對林彩蝶說。
林彩蝶俏目含淚,低聲說:“其實那晚另有隱情,而且你的三個死黨都不是好人......”
老實說林彩蝶的話我根本不信,何飛拿著瓶子走下樓梯。
這裏黑燈瞎火的咱們出去說,可是我在他後邊跟隨,走起路來難免手會晃動,隨著我手裏手電光總有找不到的瞬間。
就是那一瞬間我聽到“呯啪啷”前麵傳來清脆的酒瓶碎裂聲。
而林彩蝶化作一道粉色流光瞬間飛出教學樓的大廳,消失了。
何飛不是說這束縛牢固無比嗎?怎麼林彩蝶這麼容易就逃掉了?
我瞄了瞄站在一旁閉著眼睛在那裏神叨叨的不知道念叨些什麼的何飛,心裏沒底,不知道我的問題解決了沒,但是看何飛這個樣子,我又不好去打斷他,萬一他是在做什麼厲害的法術呢?
等了半響,何飛終於睜開了眼睛,我連忙迎上去,何飛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伸手製止了我,說道:“林彩蝶的魂魄逃走,算是個意外,不過我剛才也下了一個符咒,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會找到她的,好了,今天晚上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我一愣,這就叫我回去了?之前不是說我什麼什麼的很嚴重麼?
“大、大師,我沒問題了嗎?”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何飛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掐了掐手指,慢悠悠的對我說到:“老子今天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元氣,你身上的陰氣我隻有暫時幫你壓製住,暫時沒辦法根除。來,這個小物件給你用來護身,等我恢複好了自會來尋你,你走吧!”何飛遞給我一個小木牌,隨即大手一揮,背對著我自己走掉了。
我接過何飛給我的小木牌看了看,感覺就很普通的一塊木牌子,上麵不知道用什麼顏料寫著一個“赦”字,顏色不黑不紅的。我沒辦法,隻好先回去,最近都遇到些什麼事兒啊,全是些神神鬼鬼的,之前學了十幾年的唯物主義,已經全部給我推翻了,我昏昏沉沉的回到宿舍,準備好好的休息一會。
推開宿舍門正準備倒床上,突然發現老肥在房間裏麵。
“老肥!你怎麼來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宿舍裏的老肥。
“怎麼?我不能來嗎?”老肥陰沉的看了我一眼,我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這裏暫時還沒什麼進展……”
“沒進展?嗬,算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老肥的身體感覺好像突然龐大了一圈,我也沒有在意,很急切的說道:“怎麼會幫不上忙呢?我今天已經遇到個很厲害的道士,結果沒抓到哪兩個女鬼,反而是把彩蝶給抓來了……”
“彩蝶?林彩蝶?”老肥一聽到林彩蝶的名字,好像吃了雞血一樣瞪大了眼睛。
“現在呢?現在彩蝶在哪?”老肥急切的問道。
“……又被她逃走了。”我不知道老肥為什麼聽見彩蝶的名字這麼激動,但是還是簡單給他說了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
“我就說你沒什麼用,得了,以後我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你做什麼事都沒用!”老肥的身體又龐大了一圈,五官都被擠在了一起,感覺已經快高我一個頭了。
兩次三番的被老肥這樣說,我心裏也有點起火了,看在室友的份上,我一心想著幫你們報仇,結果反而怪起我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凳子上,壓了壓火氣,開口說道:“老肥,看在室友的交情上,我是想幫你們做點事情。其他什麼我就不多說了,隻是今天的事情我感覺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