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何飛是好兄弟,說不定到時候何飛需要老於頭的幫忙才能救我呢。
看著被我扔過去的被子,我哎了一聲,算了,在等等吧。
“沒事了,小夥子,繼續睡吧,何飛馬上就回來了。”
我聽到何飛要回來,特別的激動:“他說的?”
老於頭還是像以往一樣神秘:“做那個阿,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什麼?”
“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小夥子你傷口處現在怎麼樣了?”老於頭關切的口氣問道。
我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傷口全部都擼了上來,密密麻麻的黑線,以一點為中心點,現在竟然像周圍散布了很多條黑線。
剛開始明顯的隻能看到一根類似於血管的黑線浮在自己的胳膊上,現在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樣子了。
看著我很是心驚膽戰,密集恐懼症的我感覺有些接受不了,連忙就把袖子擼了下來,直到我看不見這黑線為止。
“哎,小夥子,你可真不是假倒黴啊。”老於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背著手,佝僂的身影漸漸的在我視線裏走遠。
我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胳膊,一股無力感在心頭開始蔓延。
這種明知道自己要死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真不好。
我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盯著棚頂發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自言道。
棚頂處掛著的是兩幅被紅色的布包裹起來的畫像,不過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這畫像上的東西,應該是兩個美女。
沒想到,這老於頭竟然還有這愛好。
我嘖嘖兩聲,沒有說話,連忙別開了視線,桌角上的銅錢擺放著猶如七星陣。
雖然我不懂他們的陣法到底是什麼,但是這東西應該是鎮宅吧?
我看了一圈,最終不知不覺的又陷入了夢鄉。
待我在醒來的時候,完全是被自己渴醒的,我喉嚨幹緊的難受,但是我看了一圈也沒有水。
我喊了兩句於大爺於大爺,也沒有人搭理我。
我索性不喊了,出去吧,反正這兩邊,我注意過,於大爺家不遠就有一家小商品店,應該是賣吃的。
我輕手輕腳的怕把於大爺吵醒,推開門之後,外麵整個天都是黑的。
這裏算是市區的郊區,所有道路兩旁的路燈也僅有那麼一兩個是亮著的。
這裏本身就是在火葬場不遠處,所以夜晚幾乎是沒有什麼人。
我看到那不遠處的小商店亮著燈,耐不住喉嚨幹緊,隻能硬著頭皮往前去。
我走了幾步,就把有路燈的地方走沒了。
現在這也場麵也是詭異,我幾乎埋在黑夜之中連五指都看不見了,僅僅能看見前方亮著燈的小店。
明明僅僅一兩分鍾就可以走完的路程,可是我小跑了一會,也並沒有縮短我跟商店的距離。
我看著那近在咫尺偏偏到達不了得商品店,頓時頭皮發麻,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似乎走了這麼久,就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位置。
我有些害怕,既然看前麵看不到,那麼我是不是像後麵看,就可以看到我自己到底跑沒跑出去了?
我屏住呼吸,緩緩的轉過頭,才轉了一半,突然身後的一個麵容可怖的女鬼正扒著我的肩膀咧著詭異的笑,朝著我的轉頭的地方迎了過來。
“啊!”我迅速的一個彈跳,想要甩開扒著我肩膀上的女鬼。
此刻,那女鬼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學長,你怎麼那麼害怕我。哈哈哈……”
這聲音,這不是林彩蝶嗎?
“廢話,你是鬼,我能不怕你嗎!”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林彩蝶的聲音我竟然有些不是那麼的不害怕了。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雙腿都特娘的軟了,繼續說道:“你下次出來能不能不要躲在我的身後跟我玩捉迷藏,這樣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還好我心髒好。”我邊輕輕拍著胸口處邊說道。
林彩蝶突然就不說話了,又讓我的微微一怔。
這林彩蝶又要搞什麼鬼?
不過,這林彩蝶最後跟老肥還有眼鏡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因為她臉上散發著一層青光,我可以看見她的臉,微微的垂著,好像一個犯錯的少女。
我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會不會我剛才說話說的太大聲了?
看著她的長發在黑夜中飄飄,我膽怯的走了上去,吞了吞口水,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裙邊:“林彩蝶,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