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即將要倒黴了?”
我看著何飛一臉惆悵的樣子,看來這陰象一定確實不簡單。
“不是倒黴,是一直倒黴,你把倒黴傳給了我,所以我也跟著倒黴,現在啊,我們即將要迎來一場大厄運,所以老子說啊,這陳安這小子就得抓住他,跟他過招,簡直是猝不可防,竟然連給我們下厄運這麼狠毒的招數都能想出來,洛小子,還好我們現在是依靠一條命存活下去的人,否則‘下厄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望著何飛看了一會,心中簡直是百感交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倒黴,不僅生命要依附於別人,還被別人下了厄運咒!
這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嗎?
我餘光中看到自己的胳膊上露出了一條細密的縫合線,凸起在了我的胳膊上。
從被老肥的鬼怨所拍到,失去生命被續命繩所救,一直到現在跟何飛的生命綁定在一起,途中我似乎隻能依靠別人而活。
現在又被莫名其妙的下了厄運咒,我感覺我就算沒有這厄運咒也已經倒黴到家了。
我手裏握著筷子,腦海裏唯一浮現出來的麵容就是林彩蝶,我跟她在一起這麼久,沒想到就連她也騙我。
她竟然是內奸。
哎,我歎了一口氣,繼續夾著碗裏的麵。
何飛以為我是因為厄運咒才會這麼失魂落魄的,連忙勸解道:“洛小子,你放心吧,你不用太擔心這個咒,你忘記老子是誰了?專治各種腰酸腿疼,疑難雜症。”
“嗯,我知道,你是老中醫。”
朱吉娜說完就哈哈大笑,完全沒給何飛一點麵子。
何飛也沒有理會她,一直在開導我:“行了,洛小子,別想那麼多,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去找林彩蝶,走吧,吃完飯我開車帶著你們去。”
我們吃完飯後,被何飛開著車送到了我們前天晚上走的地方,老肥眼鏡,黃毛他們三個所呆的地方,水漬還沒有幹,看樣子是剛走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人呢,怎麼老肥他們都不見了?”
我用手指著當初我離開叫老肥他們好好看著林彩蝶的位置,現在除了一灘水跡,其他一無所獲。
“不見了……這裏沒有人了,林彩蝶已經走了。”
我連忙朝著四周望了望,現在正是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車輛較多,上班族也更為居多。
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我一把抓住了何飛的衣領:“你不是告訴我,林彩蝶沒事的嗎?我們去去就回,你不是會算嗎,她現在去哪了?你算啊!”
何飛沒說話,一臉深沉的望著我,似乎很是不能懂,我竟然為了一個林彩蝶去抓他的衣領,其實我也被自己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所以洛小子,你是喜歡上林彩蝶了嗎?”
聽到何飛說這句話,我立刻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我喜歡林彩蝶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知道,但是我回這裏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林彩蝶確實很著急。
朱吉娜在一旁連忙擺了擺手:“你們別吵了,快過來,有發現。”
“發現了什麼?”
我三步並兩步跑到了朱吉娜的身邊,朱吉娜的手中拿著一塊玻璃碴子,這碴子上還印著血,不知道是誰的。
這玩意能有什麼用,值得大驚小怪?
何飛緊接著也跟了過來,看到朱吉娜手中的玻璃碴子後,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洛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林彩蝶去哪了嗎,我們這次賭一次怎樣?”
“賭什麼?”
其實賭不賭的我確實沒有什麼興趣,我有興趣的就是林彩蝶到底在哪,為什麼會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難道她要默認自己是奸細嗎,還是這裏麵有別的內容。
“賭注就賭你來當老子的徒弟怎麼樣?”何飛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將朱吉娜手中的玻璃碴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之後,從兜裏又掏出來了他的半張符篆,繞著這玻璃碴子左邊三圈,右邊三圈,嘴裏還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玩意。
而何飛倒是不急不慢的拉著我們去網吧對麵的槐樹林裏走去,現在可是白天,槐樹林裏竟然‘嗖’的竄出來一股青煙。
隻見白鬼狗腿的跑到了何飛的麵前,將自己煙遞給了何飛,一邊又幫何飛點上。
“飛哥,今日怎麼有空喚小弟前來。”
何飛端著架子,壓根就不直視眼前的白鬼,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玻璃碴子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