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朱吉娜望過去,就見老於頭咳咳了兩聲,顫抖著邁著步伐,朝著我跟朱吉娜走了過來。
“老於……不,於叔,你怎麼來了。”
老於頭一步一步的朝著我們靠近,身後的陽光也被他一點點的釋放了出來,照亮了屋子。
“我是來看看你什麼時候準備還我的錢,最近我這身子骨啊,需要去醫院治療,還要住院,手術,開刀。”
“錢……我沒有錢啊。”
朱吉娜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又移動到了老於頭的身上,不出三秒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出了聲:“師父,他欠你的錢,欠多少錢啊?”
“不多不多,幾百萬而已。”
“確實不多,師父你怎麼來了,是看師兄嗎?”
老於頭越過朱吉娜直接坐在了搖椅上,慢悠悠的晃悠著身軀,說道:“這人啊,要是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特別的念舊,這把搖椅啊,跟了我幾十年了,該回家了。”
朱吉娜收起了張揚的性子,上前泡了一壺茶,放在了桌子上,“師父,喝茶。”
“放那吧,洛誠,你過來。”
老於頭閉著眼睛享受的喚著我的名字,我哦了一聲,走了過去。
老於頭讓我伸出胳膊,我就擼起袖子給他看。
上次他給我縫的續命繩的地方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針眼已經落成了一塊類似方形的疤痕,凸起在胳膊的表麵。
“於叔,怎麼了?”
老於頭從自己的臉頰上將純金眼罩摘了下來,朝著我的胳膊仔細的看了看,麵色也旋即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用鼻尖突然湊近我的身體不停的嗅了嗅。
“這是什麼味道,你身上為什麼有好多種氣味?”
我壓根不懂老於頭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身上怎麼可能有好多種氣味?
朱吉娜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張口道:“是林彩蝶。”
“林彩蝶?就是上次被我吸入到了我的七星陣裏麵的鬼魂嗎?”
老於頭看著我問道。
我嗯了聲,關於林彩蝶的複活我從來都沒有想那麼多,因為何飛根本就沒有說林彩蝶哪裏不對勁,甚至連問我都沒有問起過。
自從林彩蝶複活後,隻有朱吉娜和現在的老於頭說出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那就是林彩蝶的身體確實是有很多人的氣味,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林彩蝶的身體是用多個人的身體器官所拚湊出來的。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迸發出來後,頓時嚇了我自己一跳。
我立刻就聯想起來了,工廠裏麵的小房間,那張冰冷冷的鐵床,還有鐵床下麵,鋒利的剪刀……
難道,是陳安?
“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我也顧不得何飛醒不醒了,也顧不得跟老於頭跟朱吉娜解釋什麼,著急忙慌的從捉鬼鋪子跑了出去。
我現在要去找老肥,如果林彩蝶的失蹤真的跟眼鏡有關係,那麼老肥一定知道點什麼!
我急匆匆的沿著大街跑了出去,因為捉鬼鋪子的地裏位置簡直是太偏了,要打車還是很費勁的,一般新手司機也不知道捉鬼鋪子的地方,來往的人寥寥無幾。
這條街平靜的就像一條死人街,我朝著前麵還沒有跑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
一定是朱吉娜。
“洛誠歐巴,等等我!”
果真,聽到她的聲音,我隨之將腳步放慢了下來,站在街道上緩緩的回頭,看著她胸前的兩顆水球起起伏伏的晃動著,正奔著我而來。
朱吉娜膚白貌美,跟林彩蝶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人。
林彩蝶比較可愛,呆萌,沒事對我撒撒嬌。
而這朱吉娜,長的妖嬈,純粹是女版何飛,她的撒嬌都可以與撒潑媲美。
見她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我這才問道:“怎麼了?你叫我幹什麼。”
“我說了,我要跟你去找陳安那個王八蛋算賬,就是要跟你一起去的,何飛哥哥裝死,是因為他害怕,我不怕!我一定要讓陳安這個王八蛋受到應有的懲罰!”
朱吉娜每次提到陳安,眼眸中的殺氣就暴露無疑。
“你真的能確定陳安就是殺害你們家族的人?”我看著朱吉娜問道,朱吉娜疑惑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可能不明白我的想法,所以我就繼續說道:“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二十年前,但是我看陳安的年紀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如果是二十年前,我想他才幾歲,你確定一個幾歲的小孩有這麼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