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少了一個人”機靈鬼向我倆問道。朱吉娜懶洋洋的指了指臥室:“睡覺呢,再等會”。
隨後我和朱吉娜、機靈鬼,三人就坐在院子裏等著何飛起床,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何飛以一身帥氣的打扮出場了。
何飛見到我們三人之後,特別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都在等著我啊,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機靈鬼見人來齊了說道:“走,我們出發吧”。
朱吉娜問道:“出發?那我們要去哪,需要開車去嗎”。
我真是服了朱吉娜了,我們是去鬼城偷人家的碧血珠,開車去,難道還等著那些鬼魂們列隊歡迎嗎?
“可以開車到鬼城門口”機靈鬼同意了朱吉娜的提議。
“好了,那我們出發吧”何飛說著起身準備去把車開出去。
我、朱吉娜和機靈鬼也跟著何飛上了車,何飛腳踩油門大喊一聲:“出發了,”隨即把車開了出去。
等到我們都上了車以後,何飛轉過頭問後座的機靈鬼:“我們現在要去哪”。
“一直往東邊開就行了,到目的地的時候我會讓你停車的”機靈鬼躺在後座上回答道。
何飛開著車一直往東邊去,就像《速度與激情》中的賽車比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速度與激情》中賽車比賽的目的地是終點,而我我們的目的地卻是生命的終點——鬼城。
車子一直從高速公路開到了水泥馬路,最終來到了一個小鎮。
何飛見路就往東邊開去,最終在一條小巷的盡頭被一堵牆給攔了下來。
何飛猛的一踩刹車,轉頭對我們說:“下車吧,沒路走了”。
機靈鬼這時也下了車,拍了拍手:“我們的目的地到了”然後指了指我們麵前的那一堵牆。
何飛很認真的盯著那一堵牆,看了好半天才問道:“你確定,就是這”。
“對,穿過這一堵牆很快就能到鬼城了”機靈鬼說道,然後開始向那一堵牆走了過去,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留下我們三人一臉懵逼。
愣了好一會,朱吉娜道:“我們這樣直接穿過去,真的沒事嗎”。
何飛也是猶豫不決,硬推著我往前走,想讓我給他開道。我當然是一萬個不同意了,因為我怕開道到最後變成了開瓢。
就在我們三人推推讓讓,猶豫不決的時候,機靈鬼從牆上露出了一個腦袋“能不能不要那麼慫,快點過來啊”。
雖然我們三個鬼也見到過不少,但是還是被機靈鬼突然出現的腦袋給嚇了一跳。
朱吉娜被嚇的不輕,拍了拍胸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可我們要怎麼過去啊,我們又不是鬼”。
“聽我的,一個加速度跑過來就行了”機靈鬼晃了晃露在牆外的腦袋。
“飛哥哥,還是你先來吧”朱吉娜推了推何飛。
何飛抖了抖身體,像是再給自己打氣:“我是個男人,我不能慫”隨後向後麵退了幾步,一個加速度助跑直衝著牆跑了過去。
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牆上就多了一個腦袋。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就是剛剛跑過去的何飛。
何飛衝著我和朱吉娜揮了揮手:“跑過來吧,沒事的”。
沒辦法了,我和朱吉娜同時退後了幾步。然後一起喊道:“跑”就向著牆衝了過去。
果然機靈鬼和何飛說的沒錯,我和朱吉娜毫發無損的到了牆的另一邊。
在我的認知世界裏,我一直以為,鬼魂居住的地方那一定是陰暗、恐怖的,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徹底的認識到,原來我錯了。
因為這時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並不是陰森恐怖的地方,而是一坐木橋。木橋的底下奔騰著五顏六色的河水,橋的盡頭坐著一位老婆婆。
這情形讓我想到,我以前看到過的一則關於明代名士王世貞遊地府的鬼話說。
陰府的茶亭王婆,隻給出鬼城過橋的人喝茶,而不給過橋進鬼城的人喝。王世貞來到橋上,但見橋下泛著七色浪花,變幻莫測,王世貞想這大概就是情/欲禍水了。王婆以橋下之水煮茶,讓投胎之鬼吃了,就會使之情/欲迷心,良知頓失。
看著眼前的木橋、奔騰的五顏六色河水、還有橋盡頭的老婆婆,我不禁感慨道,難道王世貞以前也來過鬼城。
不光是我,何飛和朱吉娜也被眼前的東西給驚呆了,不知道各自都聯想到了什麼。
機靈鬼看著呆呆站著,一言不發的我們解釋道:“這座橋叫做斷憶橋”。
聽到機靈鬼講話,我們這才回過神來。何飛好像很驚訝的看著“斷憶橋”:“斷義?是要和誰割袍斷義嗎?”
“憶是回憶的憶,不是割袍斷義的義”機靈鬼接著說道“看到橋盡頭坐著的老婆婆了嗎,婆婆以這古橋下麵的水煮茶,給進來的鬼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