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魚頭蛇尾的生物,頭部是和普通的魚一樣的,隻不過尾部不是魚尾,而是一條蛇尾。看起來就像我們小時候玩過的風箏,三角形的頭後麵有一段彩帶。
果然不管是怎樣惡劣的環境,裏麵都有適合那種環境的生物,就像這條河裏的“風箏怪”一樣。
看到那種生物以後我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管以後等待我的是什麼,我都要好好生活下去。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我們四人就來到了大樹旁邊,我們絕對沒有想到,等待我們的還有比破陣更難的事……
何飛第一個從河裏走了出來,朝著那顆大樹跑了過去。
這是一顆很高很粗的大樹,樹主幹上有很多分支,而且木質極其致密優良。葉片成扇形,相比較分支來說,葉子的數量算不上多,隻可以用枝繁來形容。
最為奇怪的要算樹上結的果實了。
就是那些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想要得到的果實。
樹木開花結實是植物正常的生命活動,尤其像這樣夏秋黃金季節到來時,累累碩果掛滿樹梢枝頭,一陣輕風吹來,不時會有成熟的果實掉落下來,這些本是人們早已熟悉的自然現象。
但在眼前這顆古樹,開花結實卻不遵循人們習慣了的常規,它的果實不是著生在新芽發出後抽出的新生枝條上,而是在老化粗壯的主幹上。
有無數鮮豔各異而晶瑩的果實密集貼莖而生。
這對我們四人來說是一種陌生而又費解的怪現象,不得不說眼前的這顆古樹算的上是奇特的老莖生果了。
何飛繞著大樹轉來轉去,不知道要幹什麼,難道想要爬樹嗎?
朱吉娜盯著那些顏色各異的果實小聲嘀咕道:“《逐日天穹兵器譜》上不是說,每百年樹上會結出一顆碧血珠,其餘的都是可以食用的碧綠色果實嗎,怎麼這樹上的果實卻都是五顏六色的。”
“也許是發生進化了,《逐日天穹兵器譜》都是多少年前的古書了”何飛笑了笑說。
難道真的是發生生物的遺傳與進化了嗎?那這進化也是沒誰了。
機靈鬼跟著朱吉娜的眼光向古樹上望了一會以後,突然轉過臉來,對著朱吉娜說:“這樹上的果實,真的是五顏六色的嗎?”
朱吉娜一臉疑惑的看著機靈鬼:“對啊,都是五顏六色的果實”。
機靈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來我沒有看錯,我生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五顏六色的東西”。
“為什麼,我們人類世界算不上五顏六色,那至少也是色彩斑斕啊”朱吉娜聽了機靈鬼的話更是疑惑。
“因為我是先天性的紅綠色盲”機靈鬼滿臉失落的表情。
紅綠色盲?我知道這是一種眼部疾病。
色盲患者中最常見的是紅色盲和綠色盲。有紅色盲的人,眼睛裏的視網膜上缺少含有紅視色素的感紅細胞,對紅色光線不敏感。有綠色盲的人,眼睛裏的視網膜上缺少含有綠敏視色素的感綠細胞,對綠色光線不敏感。這兩種色盲,都不能正確分辨紅色和綠色,他們所能看到的顏色,隻有藍色和黃色的區別。
機靈鬼真的很可憐,世界中顏色隻有藍色和黃色的區別,突然間我覺得特別同情機靈鬼。
但是機靈鬼突然又恢複了滿麵笑容:“但是我現在能看見了啊,自從我死了之後,我的世界就有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我竟然覺得機靈鬼笑的特別感傷。
也許機靈鬼遲遲不肯投胎,是因為對人生失去了希望。他害怕投胎之後,再次麵臨隻有藍色和黃色/區別世界。
突然感覺胸口悶悶的,很難過。
但是眼前的情況容不的我有一絲一毫雜念,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得到碧血珠。
“怎麼辦”我看了看在大樹下麵走來走去的何飛。
何飛很是失落的從大樹下麵跑到我麵前:“要不我們上樹摘果子吧”。
“什麼意思”我看向一臉壞笑的何飛。
何飛還沒有回答,就聽著樹下的朱吉娜喊道:“是誰在偷襲我?”。
我和何飛趕忙向朱吉娜跑了過去。
何飛關切的問道:“娜妹妹,誰偷襲你了”。
朱吉娜彎腰撿起來一個紅色的果子,抬頭往樹上望了望:“沒有人偷襲我,看來是這個果子成熟了,正巧落在了我的頭上”。
說完朱吉娜把果子放在嘴裏咬了一大口,她也真是敢胡亂吃東西,就不怕這果子有毒嗎。
可是最讓我害怕的不是朱吉娜有可能吃到有毒的果子,而是在朱吉娜咬下那一口果子的同時,竟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什麼人”何飛和朱吉娜突然靠在了一起,緊張的看著四周,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