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上的三根香,從被我點燃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發出陣陣的濃煙,但很奇怪的是這煙更像是霧,像早晨起床時那彌漫在空中的水霧。
漸漸的水霧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充滿了整個屋子,此時的我們就好像身處迷霧森林一般,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和朱吉娜徹底看不到了鍾遠目,模模糊糊的我在水霧中隻能看到朱吉娜,朱吉娜好像也看到了我,我們朝著對方走去。
朱吉娜用手使勁的想撥開那些水霧,邊撥邊向我問道:“這個鍾遠目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也正在懷疑呢,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朱吉娜好像被困在房間裏一樣,而房間裏已經不見了鍾遠目。
我看了看四周,短時間內我們恐怕也找不到鍾遠目,更別提什麼讓他幫我們找到何飛了。
我在水霧中確定了朱吉娜的方向,告訴她說:“我們先走出去吧,門就在我們的左前方”。
水霧中朱吉娜走在前麵,我在後麵緊跟著她,我們在水霧中摸索著想要找到大門的所在,然後決定先離開降鬼地寒山在說。
我們就這樣在水霧中摸索著,走在前麵的朱吉娜突然轉過頭來,很興奮的對我說:“我找到大門了,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在後麵的我點了點頭:“打開吧,我們必需要從這裏出去”。
我心想著:鍾遠目你竟然敢耍我,這筆賬咱們以後在慢慢的算。
就在我在心裏埋怨著鍾遠目的時候,此時的鍾遠目卻雙腿盤膝而坐,雙眼緊閉,嘴裏念念有詞的坐在降鬼地寒山裏。
在鍾遠目的旁邊是他的葫蘆小岩,小岩圍繞在他周圍,好像是在為他護法一樣。
如果走進你會看到,鍾遠目在向香爐輸入著內力,以維持著香爐上方我和朱吉娜隱隱約約的身影。
從鍾遠目臉上那令人窒息的嚴肅表情來看,就好像他一收回內力,我和朱吉娜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那我和朱吉娜現在卻又是在哪呢?
隻見鍾遠目坐在降鬼地寒山裏,麵前放著的是我們剛剛見到了那個香爐,香爐上的三根香還在不斷的燃燒著。順著香的煙霧向上望去,煙霧中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我和朱吉娜的身影。
我和朱吉娜,還有鍾遠目現在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待在降鬼地寒山裏。
水霧中朱吉娜推開了降鬼地寒山的大門,結果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推開門以後我們沒有來到大街上,出現在我和朱吉娜眼前的是一座連綿不絕的大山。
我和朱吉娜用著無比驚訝的眼神看著對方,誰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該是在大街上的我們,卻不知為何來到了一座大山之前。
朱吉娜看著連綿不絕的大山,回過神來對我說道:“我們還是找路回去吧,我今天可不想爬山”。
還沒等我回答,朱吉娜轉身就想要往回走。
我也沒有理會朱吉娜,仔細的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大山,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朱吉娜的一聲尖叫,隨後朱吉娜拽著我往後退了幾步。
我被迫往後退了幾步之後,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受驚過度的朱吉娜:“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叫了起來,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朱吉娜沒有說話,生硬的咽裏咽口水,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隻是用手指了指我身後。
我靠!
當我轉過身來,眼前出現的一幕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因為在我和朱吉娜麵前是一道懸崖,一道看不到底的懸崖。
我看著驚魂未定的朱吉娜,費力的抱起身邊的一塊大石頭,往懸崖底下扔去。我想通過大石頭落地的回聲來判斷這道懸崖究竟有多高。
我站在懸崖邊上豎起了耳朵聽著,可是半天也沒有回聲傳來。
朱吉娜此時好像平靜了下來,慢慢的移到懸崖旁邊向我問道:“你覺得這道懸崖有多深?”。
我是真的判斷不出來這懸崖有多深,因為我到現在也沒有聽到懸崖下麵穿那個回聲,就隨口一說:“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朱吉娜拍了拍胸口:“嚇死老娘了,差點就一腳踏進萬丈深淵之中”。
現在我和朱吉娜的處境就是前無進路,後無退路,一時間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此時降鬼地寒山裏的鍾遠目心裏想著: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把你們送了進去,想出來有那麼容易嗎,還不趕快去找進山洞的路去做你們該做的事。
我心想難道要被困在這裏了嗎,趕緊環顧四周,希望在大山上可以找到離開這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