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蕭來到內室,看到供奉起來的免死金牌,恭敬的拱手,然後走上前去,取下了免死金牌,其實就是一塊與皇室其他令牌很接近的令牌,隻是上麵有免死二字。
韓亦蕭拿著免死金牌,心中有著濃濃的自責和愧疚,他知道,若是母親知道自己用這個去救白九,一定會很氣憤,可是他真的做不到見死不救,從那晚白九來找他那刻起,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救白九,他不會讓她死,所以他才會對她說那麼決絕的話,因為他心裏很清楚,一旦他救了她,母親必定勃然大怒,絕不會再讓自己與白九有任何的牽扯,說不定還會逼著自己趕緊成親,忘記白九,所以他和白九,注定沒有結果了,才會說那麼無情的話,就是希望她死心,對自己死心了,或許就不會再那麼傷心了。
今天楊詩涵與他說的那番話,更堅定了他要救她的決心,所以他去了父親的墓前,向父親請罪,他要救仇人的女兒,希望父親可以原諒他。
自己從未為她做過什麼,這一次,就讓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救她一命吧!這一命,是自己欠她的。
韓亦蕭拿著免死金牌往外走,走出門口,卻迎上了母親,韓亦蕭一驚:“母,母親——”母親身邊沒有多餘的人,隻有她一人,看來她是料定兒子會來偷金牌。
母親冷冷的看著兒子,走到兒子身後,把祠堂的門關上了,冷冷道:“母親不想在列祖列宗麵前訓斥你,不想讓他們對你失望,到母親房間來。”母親先邁步離開。
韓亦蕭跟在母親身後,來到了母親的房間。
母親走到椅子上坐下,憤怒道:“跪下!”
韓亦蕭立刻跪在了母親麵前。
韓老夫人氣憤的指著兒子氣憤道:“蕭兒啊蕭兒,母親沒有想到,你真的會為了白九去偷免死金牌。你實在是太讓母親失望了。”知子莫若母,就算兒子一再的向她保證,絕不會再愛白九,不會再與白九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很了解兒子,兒子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是絕不會輕易放下的,嘴上說放棄,其實心裏根本就放不下,所以她料定兒子在知道白九明天被問斬,今天一定會來偷免死金牌的,所以她觀察著兒子的一舉一動,才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韓亦蕭自責道:“對不起母親,是孩兒不孝,可是孩兒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九死。”
母親氣的捂住胸口道:“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九死,你就忍心讓自己的父親死不瞑目,就忍心讓自己的父親寒心嗎?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嗎?沒想到你為了兒女情長,竟然不顧父親的仇恨,你這個不孝子。”
“母親,孩兒沒有忘記父親的仇,父親的仇,孩兒一定會找墨長嘯報的,可是父親的死與白九沒有關係,她是無辜的,還請母親念在她救過兒子的份上,能救她一命。”韓亦蕭在母親麵前,終於拿下了冰冷的麵具,祈求著母親對白九高抬貴手。
母親卻氣憤道:“不可能,白九身為墨長嘯的女兒,就沒有無辜這麼一說,墨家的人都該死,墨長嘯殺了你的父親,差點毀了我們韓家,這個仇,母親不能忘記,墨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白九她有今天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明知道兩家不和,還故意接近你,讓你愛上她,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她和她父親一樣的可惡,迷惑我的兒子,讓我的兒子這般痛苦,你還讓我救她,我不會救她的,把免死金牌給我拿出來。” 韓亦蕭搖搖頭:“母親,求你救白九一命,孩兒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與白九有任何來往,隻要母親肯救白九,孩兒以後都聽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