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放縱,木華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當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了聖湖中央的小木屋中。
有片刻的迷茫。
起身,全身酸疼的厲害,動一毫都是難以阻擋的酸疼,記憶如潮水滾至,木華低咒了聲:“該死的上冥。”不,應該叫周文已了。
翻被時發現自己早已穿戴整齊,身子也異常幹淨,顯然已被清理過。
誰幫她清洗過了?想也不用想是誰?木華臉色頓時緋紅,同時額角黑線猛奔,也就在此時,門被打開。
“娘子,吃早膳羅!”周文已早已不戴麵具,可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飛,如神似仙,此刻,他手中拿了一隻烤得噴香的山雞,正笑容可鞠的看著她。
望著這張滿是笑意的臉,還有這身白如天上雲的華服,木華忍住想一腳踢過去的衝動,冷聲道:“我應該回王府了。”哪知剛說完,隻聽得肚子一聲‘咕嚕咕嚕’。
周文已一聲輕笑:“看來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這話一語雙關,木華卻是不解風情,隻道:“任何人一天一夜不下食都會饑餓萬分,這與能力無關。”下一刻,木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就見周文已一臉狡黠的道:“看來是我昨天努力不夠啊,你這算是邀請麼?我接受了。”
“等一下。”見周文已就要撲上來,木華急了,身子酸得動一下都疼痛難忍,這真要......
周文已眨眨眼,清澈的目光有多無邪就有多無邪,木華緊咬著牙,幾乎將牙齒都咬碎才不甘願的道:“我說錯了。”
“說錯什麼了?”
“你?”
“給。”周文已卻笑眯眯的將整隻烤出來的雞放到了木華的麵前:“先補充一下體力吧,等會再大戰一下。”
大戰一下?這個滿腦子隻有那種事的yin人,但這會她確實需要補充體力,木華毫不客氣的接過,在周文已滿是希翼的眼神下,將整隻雞都吃下腹。
木華實在太餓,可謂沒有任何的吃相可言,本是味道美味極了的烤雞,卻在見到周文已溫柔到膩死人的眼神時,木華隻覺吃得索然無味,那眼神,仿佛他看著她就有多滿足似的,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眼神,她就打從心底開始排拆,腦海裏閃過的封浮那冷漠的眼神,還有封頊灼熱的眸光。
“七王爺必須坐上皇位。”木華冷冷的道。
“可以。”
“我要封浮受盡折磨。”
“當然。”
“你都會幫我?”
“你是我娘子,我不幫你幫誰?”
“口說無憑。”
“那要如何才能相信?”周文已依然帶著笑意,並沒有因為木華的冷視而有所改變,似乎極為享受。
“我要整個冥組織都聽令於我。”
“沒問題。”
答得太過爽快,木華眼底布滿了疑惑,雖然眼前的少年比她年小幾歲,但她可不認為他是好惹的,更不認為她隻是個心思單純的少年郎,相反,他給她的感覺太過高深莫測,無法探知深淺。
“走吧。”周文已輕輕拉起她,攔腰將她抱起。
“去哪?”木華也不掙紮,索性靠在他胸膛。
“冥組基地。”
木華猛然抬頭,此時周文已已一躍而起,衣袂飄舞,黑發張揚,金陽揮灑,那般飄逸,那般灑脫,那般溫柔,這一刻,木華突然產生了個困惑,眼前的少年真的隻是個凡人嗎?那出塵的氣度,那儒雅之風,倒像是誤入凡間的迷途神。
下一刻,木華尖叫,這周文已竟然是直衝進了湖水中。
現在可是大冬天啊,就算她會遊泳,這湖也是深不見底的,可已來不及阻止,木華隻能放聲尖叫,然而,怪異的是,她們明明已經入了水,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的冰冷,甚至連有水的感覺也沒有,但她卻能看到魚兒在水中嬉戲的場景。
他們依然在下降,不知道降了多久,直到落了地,來到了一處空曠的應該是被人開采出來的廣場時,木華依然抬著頭,驚呆的望著頭頂,明明沒有水,卻能看到魚兒遊泳,水草擺動,陽光透過水的波動照在湖底深處,使得這裏雖不明亮卻也不幽暗。
見到木華癡呆的模樣,周文已食指輕彈了彈她的額頭,狹促的道:“這裏就是冥組織的基地。”
“湖,湖底?我們在湖底?”木華不想像那些鄉下丫頭一樣尖叫,但這會,她卻是緊緊抓著周文已的手,好想尖叫個不停啊。
周文已輕輕一笑,這一笑,如春風撫麵,清爽極了:“是啊,我們確實在湖底,不過這些,”指了指頭頂:“並不是真的,就像沙漠之光那樣,會把遠處的東西投射在某個地方,這裏應該是在極遠的某個湖泊裏的光景,很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