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銀色的立方體,寬,長,高都一模一樣,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個巨大的空間居然沒有任何一絲被焊接,相連的痕跡,就像一個從沒分割過的整體一樣,在人類眼中這麼大一個空間居然渾然天成這是不科學的,或者說在大部分人類眼中這是不科學的。
突然,空間的某個點開始向四周蔓延金色的光芒,不規律的金色曲線以極快的速度布滿整個銀色空間,七道白色的光柱從上而下一閃而過,三個人影懸浮在半空中,半透明的人體不難看出三個人都是投影。
望著光柱消散後的兩道人影,守形英次郎皺了皺了他那不好看的眉頭,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就隻有你們兩個?”
方框眼睛,白色大褂,胡子茬茬,沒有血色的肌膚看起來有些憔悴,除了那因為近視而微微眯起的雙眼時不時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這位畢業於日本京都大學的高材生看起來沒有任何特點。
“呀呀呀!守形桑,人家的實驗進行到了關鍵階段,如果沒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這麼打擾我可是非常失禮的!”
漂亮放在她身上不太準確,因為她雖然五官清秀卻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平庸用在她身上也不太準確,因為她站在哪裏的時候,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望向她,高高盤起的發鬢像是一位溫婉的少婦,燦爛天真的笑容卻又像是花季的少女。
最後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沒有開口,隻是用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睛望向守形英次郎,線條分明的臉龐滿是冷漠。
沒有理會女子的調笑,守形英次郎低聲道:“第七實驗室的三號逃跑了,我們需要立即把她找回來,”硬邦邦的日式中文在銀色空間裏回蕩。
年輕人閉上了眼睛,代表神秘與未知的第二實驗室,無須理會第七實驗室的事。
聽了守形英次郎的解釋,女子輕笑道:“守形桑,我這裏有一些非常有趣的記錄,我念給你聽聽,8.30,T—3被解凍,2.50還在試驗階段的空間傳送陣傳來空間波動,2.57T—3失去了聯係,這些事之間有什麼關聯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T—3是你手上唯一可以抵擋3號心靈入侵的型號吧?。”
女子每說一句話,守形英次郎的臉就青了一分,等女子話語落音以後,守形英次郎的臉已經一片鐵青,望著麵前笑吟吟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女子,守形英次郎內心無邊的憤怒中又夾雜著一絲恐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中,她究竟還掌握了我多少秘密?
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守形英次郎開口道:“沒錯,三號的確是我派人去抓捕的,她也是通過傳送陣逃跑的,而T—3則傳送失敗了,可是,可是你是知道的,三號就是一個失敗品,當初我們為了製造心靈終端,耗費了巨量的金錢和時間製造了一萬多個胚胎,一萬多個胚胎中隻有三號有生命特征,為了讓三號活下來,我們甚至使用了眾生聖典,神憐世人,結果呢?理論上三號的心靈計算能力是達到了那個境界,可是呢?居然因為人類身體無法承受這麼龐大的精神力這種可笑的原因而失敗了,”守形英次郎越說越狂熱,越說越激動,甚至由於劇烈的心靈波動而導致自己的投影開始不穩定起來。
聽了守形英次郎的話後,女子依然一臉燦爛的笑容,隻是她的眼神卻毫無笑意,“一號二號去執行任務了,那個人在歐洲惹了**煩,瘋婆娘去救他了,也就是說第七實驗已經沒有人了,就連第五實驗室的人,也去改造“泰坦”了,呀呀呀!守信桑,你是想?”女子說話速度極慢,每說一個字,她臉上的笑意就濃了一分,眼裏的清冷也盛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