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會如此命苦?為何還要見到那個女人?”同樣,挽風的聲音也是從遠方飄來,隱隱的,透了一絲無奈。
近了,更近了,挽風破門而入——他近日穿了件玄色的衣服,上繡幾枝墨竹,很是俊朗,風流倜儻。
“挽風大人,您怎麼會來的?莫不是……莫不是想翠雲了?”劉掌櫃紅了臉,自作多情道。劉掌櫃,本名劉翠雲,是了,名字不錯,人太俗了。
挽風聞言,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頭,心中無奈:唉,鬼才想見你呢,要不是前些日子主子看見你三番兩次地調戲我,怎會非要我今天現身當人證呢?我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
挽風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來。某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就朝他的方向撲了過來,挽風身形一閃,就躲到了暮清寒身後,口中大喊:“清寒救我!”
報告一下,他們三人原先的位置:劉掌櫃——挽風——暮清寒,可是,挽風一躲,就變成了:劉掌櫃-暮清寒——挽風了。於是,悲劇就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隻聽“轟”的一聲,這一瞬間,定格了。
墨漓玄冥此時是跳出暮清寒的懷裏了,暮清寒則被劉掌櫃一把抱在懷裏,挽風則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眾人保持沉默,繼續沉默……
不久,暮清寒虛弱地說了一句:“劉掌櫃,你的胸壓著我了……”
劉掌櫃這才發現抱錯了人,如夢方醒,口中喃喃:“挽風大人,您怎麼來了?是不是瞧見翠雲被人誣陷了,特地來為我澄清的?”
挽風對她嗤之以鼻,不屑道:“有沒有誣陷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今天來,是帶了官差來收拾劉家票號的,我家主子,很喜歡,打算建個小花園什麼的。”說罷,還不忘朝暮清寒的方向拋了個媚眼:“清寒啊,你要是喜歡,也可以來玩哦!”聽雪附體……
果然,一大群官差模樣的人衝了進來,領頭的喊道:“劉家票號,殺人放火,刑部胡大人特地命我等前來將劉家票號之人緝拿歸案,秋後問斬!”然後,不由分說地就把人拖走了,劉翠雲,心碎了一地,還沒掙紮,就被打昏了。
問斬?暮清寒頓時感到心裏好受了很多,連剛剛被女人擁抱的惡心感也去了一大半,她用傳音入密之術對挽風說:“挽風,你好樣的,我們過會兒去拜訪一下胡大人吧。”
挽風很敬業地用冷汗直冒的方式來表示他對主子如滔滔江水般延綿不絕的敬意。
然後,暮清寒似笑非笑地當著大夥兒的麵說:“挽風大人,我建議把劉家的地用來建個茅房什麼的,大家共用,我想,你家主子,會同意的。”
挽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為、為什麼?”
暮清寒道:“風水不好。”
沈無言看著挽風和暮清寒之間怪異的氣氛,隻道這兩人交情不淺。
“狂妄小兒,你竟口出狂言,陷我女兒於不義,老衲今日就代你父母對你嚴加管教!”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就那樣突兀地踏鶴而來,一臉怒氣。
“嚴加管教?”暮清寒笑得雲淡風輕,“不知這位高僧想對小女子如何管教呢?打我板子?抽我鞭子?還是——用你藏在袖間的短劍輕輕滑過我的喉嚨?”調戲和尚,這可不好。不過,那和尚袖中的短劍,威壓大得似乎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