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你師父是誰?”耀天踱著悠閑的步子,走進一臉煞氣的暮清寒。
“要你管!”暮清寒拎著耀天的領子,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老不死的,快放我出去!”
獨孤竹弱弱地拉拉暮清寒的裙擺,“清寒,你、你還好吧?”
耀天:“女娃啊,我不過是問個問題,你幹什麼這麼激動!好好說話嘛,你這樣會嚇到老人家的!”
你想象的出麼,一個俊美的男人,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說自己是“老人家”?
“你送我去沈家。”暮清寒一下子放下了耀天的衣領,無力地倒在草地上。
別人看天火的威力逆天,能對敵人的靈魂造成直接的傷害,其實,每次摧動天火,暮清寒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跟抽出來的天火的威力正比,暮清寒,要付出同等的靈魂之力……上次和那老和尚對戰,因為沒有經驗,一下子抽了過多的天火……現在還沒好呢!
獨孤竹急忙上前扶起暮清寒,“前輩,她這是怎麼了?”
耀天一道靈力打向暮清寒的眉心,瞬間皺眉,“這個?她的靈魂之力怎麼這麼弱?這不是將死之人的表現麼?!”
“嗯?”獨孤竹扶著暮清寒的手一晃,差點沒把暮清寒扔了。
“前輩,你別逗了!她是被神選中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死!”獨孤竹一時激動,口不擇言。
耀天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什麼?!她就是那個……”
“前輩,你該送我們去沈家了。”獨孤竹冷下臉來,不作多餘的解釋。
“好啦!老頭送你們去!”耀天搖身一變,變成了個比獨孤竹矮半截的長胡子小老頭。
長袍撫過——
“啊呀,這不是清寒麼?這是怎麼了?”藍若吐掉口中的糖葫蘆,差點沒被口水淹死。
這個穿著墨色長裙虛弱地躺在男人懷裏的妹子,居然會是她的那個死黨?那個女漢子暮清寒?!!無法直視啊有木有!暮清寒,何時會柔弱了?
“公子,還愣著幹啥!快快快!把清寒抱到裏屋去休息!”藍若扔了手中的糖葫蘆,將獨孤竹連拖帶拽地拉進了沈府。
耀天捋著胡子,搖頭道:“現在的小孩子啊,真是不尊重老人家!”然後,一閃身,鑽進了沈府。
“公子,你怎麼會抱著清寒的?”某人笑得一臉春風。
“公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某人一臉八卦。
“公子,老娘不在……呸!小女子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欺負清寒呢!”某人在這個時候,捏碎了一隻茶杯。
“這位小姐,清寒需要休息。”獨孤竹掛了滿臉的黑線,他就納悶了,清寒在世的時候……呸!清寒以前怎麼會有這麼個朋友的!煩的時候不會想要一巴掌拍死麼?
“你敢一巴掌拍死她,我就拍死你。”一個聲音淡淡響起。
一隻手拂開了他的懷抱,暮清寒輕輕地著陸了。
“清寒,你的靈魂之力……”獨孤竹擔憂地說著,一隻帶著淡淡香味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如此美好溫情的場麵,就像女子對著自己心愛的男子,愛已經不必言語。
美中不足的是,那隻手的力道有些大了,獨孤竹微微掙紮起來。
“女娃啊,你再用力一點,這個男娃子就要斷氣了喲。”老人家滄桑的聲音在暮清寒耳邊響起。
“你是?”暮清寒退開一步,打量著這個一身小白衣的老頭,疑心他怎麼這麼麵善?
“女娃娃,老頭真是傷心啊,剛剛才見過,這麼快就把老頭給忘了?”耀天捋著胡子,故作傷心道。
“哇擦!這個老頭什麼時候來的?來人!關門放狗!”藍若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頭蹲到一邊,委屈極了。
“前輩,對不住,我記性不好。”暮清寒撫了撫額,“前輩,你來婼羌,有什麼事情麼?”
“不是吧,女娃,我看你不像是那山溝裏出來的人啊。”老頭跳到椅子上蹲下,“婼羌要舉行十年一度的煉藥大會了!”
“我前段日子在琉璃島有些事情,耽誤了,再說,我確實是個廢柴。”
“不過——煉藥大會?”暮清寒閃了閃神,“前輩,以你的實力,是來當評委的嗎?”
“那是,要不是先前那老不死的追上我,我早就去煉藥大會的幕後享受貴賓待遇了!”他誇張地說,“不過還好有女娃你的爆發,不然老頭現在一定是受了重傷了。”
“請容許我見縫插個針,”藍若終於忍不住插嘴了,“清寒,我看你好像很虛弱的樣子,你要參加這個大會麼?我哥可以給你在觀眾席安排一個特級座位!”
“可是清寒的力量……”獨孤竹說了一半,再次被打斷了。
“我參加。”暮清寒有些無力地說,“竹哥哥,我沒事的,我的精神力量,從來都不弱,不過,這若是醫術比賽,我倒是不擔心,但是,這煉藥?什麼東西?”
“噗!”老頭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女娃,你該不是、不會煉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