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你找我何事?:”皇上詫異,此時的他不是應該準備去薊州嗎,還有何事
“:臣想先安排部下前去探風,三日後再出發趕往薊州:”他垂下眼底精光,道
皇上這才從批折中抬起頭來,認真的觀察他的舉止,從來他安排的事情宇文是不會延遲辦理的,他詢問道“:是家事?:”
“:嗯:”一語道白,宇文也不隱瞞
“:朕向來聽聞你與柳氏不合,此次推遲去薊州是與她有關?她出逃了?:”
宇文聽聞後有些惱怒,分不清是被他侵犯隱私而生氣,還是他前一句話,道“:皇上賜臣府邸不會是為方便安排人員監視臣吧?:”
他不喜歡被人監視!
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怒氣,自己嘴快不小心把安插眼線的事抖了出來,皇上尷尬的擺擺手,安撫道“:朕也是為你好,侄子勿燥,朕想你安心在邊境:”
還打親情牌!宇文咬牙,回複道“:臣的家眷向來勿需轉手他人幫忙照顧,多謝皇上美意:”
很明顯的拒絕,讓皇上有些站不住腳,轉念,自己照顧得柳氏跑了線人也是方才才報告與他知,他隻得幹笑同意宇文放假三天。
從朝中回來後,他一路上尋思著她現在的具體位置,還有皇上那意味深長的笑。柳文鈺就像自己圈養的寵物,他從來不覺得有一天她會選擇離開自己,突然的離去確實讓他內心落空了些許,他快被柳文鈺離去的問題給羈絆住腳步,難道他真的在意過她……
因主流車道有人在占道吵雜中,車夫便轉頭走小道,莫名的就順道經過婉居,宇文示意他停下後自己下車走進婉居
因戰爭關係,二年不曾來過婉居了,在二年裏,他托管家每月給這裏願意留下的仆人發月銀,這裏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變。
迎麵走來一位眉目如畫花容月貌儀態萬千的女子,她就是阿紫,那個蘭兒姑娘的貼身侍婢,蘭兒在世時候兩人是情同手足,二年不見長大了許多,變得落落大方。上官蘭兒生前留書讓他照顧阿紫,這院子此刻便成了阿紫的息身之所。
“:宇文公子您過來了!:”阿紫興奮的走過來,溫柔的嗓音說道,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二年她一直在等著他回來,望著他挺拔身材英俊的麵孔,此刻,她多希望他的癡情可以分她,哪怕讓她代替姑娘,做的她影子也是及好
“:嗯,在這裏的二年可還過得好?:”宇文談談說道,並無太多表情的麵情
“:還好,公子您請裏麵坐:”阿紫行禮後便引他進廳
廳子裏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燈光,細細打量一番,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牡丹花鳥圖》,左右各掛一副對聯。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整個廳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