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還要看主人,畢竟惡仆終有惡主。惡仆容易對付,但惡主要是糾纏起來,就沒完沒了,隻能你死我活。所以,在雙方動手之前,曹澤還想觀望一下那三個狗腿子的主人。
隻見他落落大方地看向騰龍帝國的大陣營,而對方,也就是他們三人口中的公子,剛剛還躲躲閃閃,故作神秘,而今似乎覺得沒有隱藏行蹤的必要,要看便給你看,記住老子長什麼,就是老子這個人要欺負你。那位公子正麵迎上曹澤的目光,頓時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一副擺明就要曹澤你這個散人的姿態,架子十足。
看樣子是個公子哥,平日裏在父輩的庇佑下,在自己的地盤橫行霸道慣了,就算到了帝星學院,此刻他也忍不住性子,想找點樂子。而曹澤就是那個樂子,不欺負他一個人單力薄,又有誰可以欺負呢?柿子為什麼要挑軟的捏?還不是因為比較容易捏!
場上那麼多人,偏偏挑中了曹澤,看來曹澤給人的印象確實很弱,已經像一顆軟柿子了。
念及此,曹澤笑了笑,那一抹笑容,亦正亦邪,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那三兄弟倒是見識過曹澤的殺意,隻是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突然暴漲的力量,雖然幫他們抗住石猛和楊俊的騷擾,但是也讓他們自己漸漸失去控製。
而今,他們就像被關在牢籠裏的野獸,沒有半點人性可言,一個個青筋暴露,整個身體好像瞬間壯實了不少,更嚇人的是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鬼眼。
是力量控製了他們,而不是他們控製力量。更要命的是,擁有這座牢籠鑰匙的人,是一個正想惹事生非的公子哥。別說在石猛和楊俊的心理攻勢下,一時興起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風氣,一群試煉者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他從一開始,就想搞曹澤。
隻見那公子哥吹起一聲口哨,他們一個個就渾身打了個機靈,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而後身體緊繃起來,赤手空拳地跑向曹澤。在石猛的重力壓製下,人體還能有這樣的力量,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隻是他們三個本不該具備這樣的實力才對。
曹澤見狀一臉狐疑,很快他就釋然,這世上提升實力的途經本就不止勤修苦練這一條,更多的更容易的,是那些不入門的旁門左道。真正地想在武道立足的人,不屑也不敢走這些路,一旦涉足就是萬劫不複,誰都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突然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守恒!
見他們氣衝衝地突來,曹澤就以逸待勞,輕風吹起,瀟灑飄逸,任他們強勢攻來,左一拳右一拳,拳拳砸向他要害。隻見曹澤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就化解,以動作之靈活詭異,打得他們沒有半點脾氣,一切攻擊就像石沉大海,一點波浪也沒有。
在重力場輕鬆移動的人,曹澤也算一個,而且速度要遠遠快過那三個狗腿子。他隻是境界還沒達到,在試煉者中,就顯得普通,但要是論真正實力如何。
曹澤有那個自信,在瞬間打趴這三個狗腿子。然而就如同他一開始想的,真正要對付的,還是那個公子哥。畢竟這麼囂張的公子哥可能就那一個,可狗腿子千千萬萬,打是打不完的。
所以,曹澤也隻是漫不經心地應付,並未突然爆發,給予他們致命一擊。何況,對付那個公子哥的同時,他也想觀望場上的形勢會如何發展。
亂鬥的時刻已經開始,他被三個人圍攻,反倒不會引起其他勢力的覬覦,說來還算是一陣幸運。曹澤自嘲地笑了笑。
毫無疑問,淘汰場上的散人成為三大陣營的首選,畢竟其它陣營的人,無論是數量和質量都差不多,勢均力敵,不死也要掉層皮。為了避免大陣營的兩敗俱傷,小打小鬧,私人恩怨可以解決,但要真正地大動幹戈,是使不得的。最終,遊離於三大陣營之外的散人就成了犧牲品。
場上隻能剩下一半的人,也就是兩百四十個人。而今在石猛和楊俊,以及試煉者互相淘汰下,由原先的四百八十人,減少為四百人,也就是說,還要淘汰一百六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