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僅僅是殺氣就將劉天虎震飛,韓喧驚訝的看著除掉帽子的少女,那雙眼睛裏殺意滔天。心中一突,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有如此恐怖之能力還要賣身葬母?為何又與自己能有心靈感應?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韓喧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煩躁,一聲怒吼,強烈的氣勢四處散發,他需要發泄,徹徹底底的發泄。
騷亂不已的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充滿俱意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在他們的眼裏,這一對俊男靚女,是一對惡魔。剛剛那股強大的氣息讓他們從心底顫栗。
“哥哥,你生氣了?”少女親昵的抓著韓喧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告訴我為什麼?”沒有理會少女的親熱,韓喧冷冷的問道,他知道如果不能將一切搞清楚,他隨時都會瘋掉。
“什麼為什麼?”抬起那雙血色的雙眸,少女的眼裏滿是疑惑。
韓喧沒有在說話,匆匆找來兩人,給了他們一枚高級晶石,讓其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人死為大,就算自己在怎麼不滿,終究要將少女的母親安葬了再說。
有錢好辦事,再加上這些人對他們的恐懼,兩個時辰後,所有的事情都辦的妥妥當當。在一塊上好的土地前麵,一座墓碑被高高立起,瘦弱的女孩不停的抽泣。梨花帶雨的摸樣讓韓喧一陣歎息。
“血兒,起來吧。你娘看見你如此傷心,會不安的。”實在不忍心這丫頭哭壞了身體,韓喧走到她麵前,輕輕的將其摟靠在懷裏。動作的自然性甚至有些不符常理。
少女名血兒,是北方一座很神秘家族的子孫,由於有了一下午的接觸,韓喧對這個丫頭有了一些了解。至於她為什麼會如此落魄,她的母親為什麼會死去,韓喧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血兒不願意在觸及的傷口,就像自己,不願意別人在提及韓家一樣。
可是,有些事情,韓喧知道,自己必須要問,比如她的能力,比如她是不是特地在這裏等自己。
客棧裏,韓喧和血兒麵對麵的坐著。
血兒本名羅玉兒,是一個很甜美的一個名字。而且血兒的家族,竟然是整個大陸都神秘兮兮的修道者。當韓喧剛聽見的時候也為之一愣,修道者,這麼多年來,一直聞其名而不見其人,就算是三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也從沒有現身。
修道者的秉性本就清心寡欲,這和他們的修煉方法有關,很多人終其一身都沒有出過師門或者山門一步,一輩子都沉迷在追求天道的路上。
羅家,少數幾個在世上有記載的修道士家,據說此家族的實力非常恐怖。但具體強悍到何種程度卻不得而知,畢竟一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家族都會有一層神秘的麵紗。
血兒的父親是羅家第十七任家主,小時候的血兒很幸福的。所有人都寵愛這個漂亮的小丫頭。但一切都在其五歲那一年發生了改變。
一場重病,差點奪走了她的生命,經過家族多方麵的救治,血兒沒死,但是她的眼睛卻變成了血色,如此怪異的改變讓一些家族長老大呼:“妖魔轉世!”
從此,血兒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以前疼愛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不在和她玩耍,就連一直對她寵溺有加的父親都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對她不是打就是罵。
說到這裏,韓喧明顯感覺到小丫頭的心情有巨大波動,雙眼裏充滿了殺意。輕輕的拍著血兒的肩膀,韓喧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撫她,血兒的遭遇甚至比自己還要淒慘幾分,至少,隻要自己不犯錯,父親不會蠻橫的打罵他。
“血兒,一切都過去了,以後跟著哥哥,哥哥好好照顧你。”情不自禁的,韓喧脫口說出了這番話。對這個女孩,韓喧不知道為什麼,總會下意識要疼惜她。
“哥哥!”一聲輕呼,小丫頭的身體輕輕的靠在了韓喧的懷裏,少女特有的體香讓韓喧心中一蕩,緊緊將她摟在懷裏,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韓喧開口道:“那你這次出來,你父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