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想爺爺了。”向著八師父燦爛一笑,東方舞率先飛起,在其身邊,八名黑袍人整齊的飛成一個圈子,緊緊地將東方舞保護在中間。
八名聖階武者做一人的老師,除了韓喧有這待遇,估計整個大陸,也隻有東方家有如此大手筆。
東方家大宅,在東方舞回來之後,徹底的陷入了瘋狂,所有人都跑來向她祝賀。一些外親弟子看向東方舞的表情,除了震驚,就隻剩下崇拜了。所有人都急切的等在東方家族的大院外,也許,運氣好的話,能和自己的偶像見一麵。
在他們心裏。現在的東方舞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十八歲聖階,或許,這隻能算是一個傳奇。當然,作為東方家的子孫,他們的心裏還是很驕傲的,家族榮譽感在這一刻徹底發散到了極致。
一座偏僻的偏廳內,十幾名老年人或中年人或坐或站,每個人臉上都是興奮地表情。廳堂的上首,坐著一年約七十的老人。
老人一襲黑袍,雖有老態,精神確是極佳,那深邃的眼睛如一潭泉水,深不見底。一看就是老奸巨猾之輩。他就是東方世家的家主,東方震。
“舞兒,你說你想要什麼?爺爺都滿足你。”親昵的摸著孫女的臉頰,老人滿臉笑意的說道。
“真的,說什麼都滿足?”
捏了下小丫頭的鼻子,老人故意怒道:“難道爺爺在你眼裏就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我想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突兀一般,東方舞問出了心中一直壓抑的問題,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人談論自己的父親,每當她問及,所有人都會支支吾吾。就連最疼愛自己的二叔,都不願談及一個字。
自己的父親,好像是家族最大的禁忌一般,今天見爺爺如此高興,東方舞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剛剛還熱鬧不已的大廳瞬間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對東方舞的問題有些吃驚,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良久,東方震看著小丫頭的眼睛,沉重的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家族祠堂,東方大陸所有大家族祭祀祖先的地方,東方家的祠堂明顯比一般人家大很多,靈牌上那一個個顯赫的名字,記載著東方家族輝煌的過去。
祠堂下首,東方舞恭敬地跪在那裏。看了眼早已爛記於心的名字,這裏沒有父親的名字。作為東方家族的子孫,東方舞當然知道,除非犯下不可饒訴的錯誤,否則是不會不進入家族祠堂的。
父親,到底做過什麼?
“舞兒,今天爺爺對你說的事情,是家族最大的秘密,所以,你要當著祖先的麵起誓不可將今天聽到的事情說出一字!”看了眼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老人的眼神很嚴厲,甚至有些不舍,他不知道,這個秘密是否該告訴這個才十八歲的女孩。
右手指天,跪在蒲團上的東方舞卻沒有任何猶豫,聲音雖小,卻無比堅定:“家族祖先在上,不肖子孫東方舞發誓,如若將今天所聽到的事情透露半分,必遭天譴。”
“起來吧。”不知何時,老人已經走到東方舞的身邊,將其輕輕攙扶起來,徑自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雙目看著遠方,似是陷入久遠的回憶。
“這一切,都得從三十年前說起。三十年前,修魔者日益猖獗,在大陸各地頻頻殺害修武者,奪取他們的武丹。如此暴行惹得整個大陸都陷入了恐慌。為了保持大陸的穩定,在四大家族的牽頭下,整個大陸都卷入了這場滅魔戰鬥中。爺爺作為東方家族的族長,成了這場戰爭的指揮者。這是一場災難,無數的修魔者和修武者都倒在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戰鬥中。天階,聖階武者頻頻隕落。”
老人的聲音幽幽傳來,蒼老的聲音似有一絲感歎,這場災難,這輩子估計都難以忘懷。沒有經過戰爭的人,是無法想象他的可怕。東方舞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老人的敘說。
“整整一年,整個大陸都在混亂中。無數人的前仆後繼為我們取得了戰爭的勝利,那群殘暴的修魔者被我們趕到了大陸的最西側。就在我們考慮要不要將其趕盡殺絕的時候,修魔者的首領找上了我。”說到這裏,東方震的聲音明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