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不,不要!”木屋中,很是簡陋,隻有桌子和兩副椅子以及一張木床,床上沉睡著一個美麗的短發少女,不知夢到了什麼,但可想而知,絕對不是美夢,此時正在瘋狂的搖頭,冷汗順著蒼白的臉滑落,齊肩的秀發被汗水打濕,是如此的使人憐愛。
“啊”隨著一聲大喊,少女直立半身,睜開如秋水般的雙眼大口的喘氣。
本應明亮的雙眼此時卻被恐懼充滿,失去了應有的神采。
少女自然就是張璿,剛從昏迷中被惡夢驚醒。
良久,少女恢複平靜,彎腰抱洗坐在床上,嗚咽的低聲傳來。
張璿靜靜的待在溝渠中,在被摔倒中見到弩箭破空的寒光時,就知道這是生死危機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在白淵詢問她能不能殺人了,心中雖然有點不適,但是靈魂深處的熟悉以及不可名狀的習慣加上現實的逼迫,慌亂的張璿根本就沒有思考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張璿從來就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子,殺人雖然能讓她不適,可卻不是她親手殺的情況下,她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壓力,更不會如此的恐懼。
更何況是在事關生死的戰鬥中。
張璿安靜的躲在一旁,趴在溝渠中一動不動,外麵就是事關存亡的戰鬥,她隻能祈禱,祈禱白淵勝利,如果白淵被殺,她知道她也不會辛免。
她對於外界敵人的死亡並不在意,可是,她卻在意白淵的安危,於是在外界動靜最大的時候,也就是白淵與黑衣人交手白熱化之際,她伸出腦袋。
於是血液飛濺,殘肢飛舞,殘酷的煉獄場景在她的麵前誕生,更令人窒息的是一顆心髒無巧不巧的掉落在她的麵前,鮮血淋漓的心髒在她麵前還是一跳一跳的,鮮血噴的她滿頭滿臉,在這恐怖的景象下,張璿當場嚇暈過去。
這一副場景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一刻不停,跳動的心髒,噴湧的鮮血,飛舞的殘肢,被鮮血染紅露出嗜血笑意的少女,會永遠的停留在她的記憶中。
“吱呀”木門開啟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道袍的少女印入眼簾,束起的長發垂落身後,精致的五官配合被緊緊束縛在少女的身上的寬鬆道袍,使她看起來如同下凡的仙女。
“你醒了!”進來的少女望著抱膝而坐的張璿甜美的一笑。
“聽爺爺說,你叫張璿,認識一下,我叫秦曦。”
在床上發呆的張璿聽聞,轉頭望著站立在玄關處的笑著的少女點頭表示回答,繼續發呆。
秦曦看見張璿這個樣子,走過去坐在張璿旁邊,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安慰道。
“看你這樣子,是還在想公園裏的場景吧?說實話,那個場麵確實挺殘酷的,那個家夥真是一個混蛋,都不知道照顧一下你,不過看在那家夥快死了的份上,也就不罵他了!”
坐在床上的少女身體一顫,卻還是一言不發,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
秦曦見狀,原來是我想錯了,他倆不是我想的那樣了,果然,爺爺給我這東西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