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追殺行動結束後,帕齊家族有什麼下場嗎?你親愛的朋友洛倫佐奪走了他們的一切,全部把他們扔到了監獄裏,全部啊!甚至連那些沒有參與叛亂的人通通都被牽連啊!”
埃齊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當年卡塔琳娜的弗利城被叛軍攻打,以及她與洛倫佐之間的恩怨。罷了,這時候想那麼多也沒用。
“被牽連的女人禁止出嫁,他們家祖墳上的碑文被逼全部抹掉,所有的成員都得從曆史記錄中消失,”露克西婭繼續說,“仆一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但他們至少也沒給監禁或殺掉,”埃齊奧心中思忖,“卡塔琳娜的確是贏得了那場戰爭,但由於她隨後也殘忍對待了那些參與叛亂的重要貴族成員,才最終導致切撒利後來如此輕易地奪取弗利城。”
但埃齊奧仍然相信她是一個重要的盟友,至少是吧——說不定這次來救她的目的僅僅是出於他對她的感情?。
“你跟你的刺客朋友從未想過你們行動之後的結果。挑起了事情又不願意負責到底!”露克西婭竭斯底裏地叫著,埃齊奧想將她一下猛扯讓她閉嘴,但似乎效果不大,“不像你啊!切撒利會完成他的大業,為全意大利帶來和平。他殺的人都為的是崇高理想!不像你啊!”
“看來無知的人才是最好騙的。”埃齊奧答道。
“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她激動地嚷道,“跟你這種人說多少都沒用!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兩人終於回到了囚室。“記住了,”埃齊奧抽出他的短刀,“要是你再想驚動衛兵,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露克西婭仍是急促地呼著氣,但再也沒敢多哼一句。埃齊奧一麵拽著她,一麵往房間走去。兩個獄卒已經回來了,他們倆正專心致誌地桌上玩紙牌,於是他將她扔在地上,然後徑直往房間疾衝進去,兩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腦門便已給埃齊奧一刀一刃捅進去了。
那露克西婭一見,還不慌忙爬起來一邊跑一邊叫?可哪來得那麼容易,還沒喊出半聲嘴巴又給埃齊奧一手按住了。這次他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抱著她的腰,徑直往卡塔琳娜的牢房拖拽過去。被按著嘴的她依然不甘心地想用牙往他的手套咬著,可咬著嘴唇的她兩眼早已泛滿淚光,直至慢慢放棄掙紮。
這一幕,早被候在牢門鐵格子後的卡塔琳娜看個正著。
“晚上好啊露克西婭,”卡塔琳娜得意笑道,“我可是多麼地想念你啊。”
“你自己操自己去吧!婊子!”
“恭敬不如從命,”卡塔琳娜道,“埃齊奧!把她帶過來,我來拿鑰匙。”
露克西婭隻好無奈地被推倒牢房的門前,埃齊奧注意到卡塔琳娜的手居然是直接往露克西婭的乳溝伸進去,原來鑰匙被她藏在絲綢內衣中,怪不得他抱著她時絲毫沒感覺到。
“喲,真豐滿!”
埃齊奧接過了卡塔琳娜的鑰匙,並迅速把牢門打開。盡管這根鑰匙仍打開不了卡塔琳娜四肢的鐵銬,但在她指導下,埃齊奧還是很快地找到手銬的鑰匙,並順道把露克西婭扔到了牢房中。
“來人啊!來人啊!”露克西婭嘶叫著。
“噢,閉嘴!”卡塔琳娜一邊嚷,一邊往桌上拿了一塊惡心的東西往她的嘴裏塞進去。埃齊奧也掏出一捆繩子綁住了她的腳,然後把她反鎖在牢房中。
兩人凝眸而視。
“我的大英雄。”她秋波暗送,淺淺一笑。
埃齊奧喉嚨哽咽,內心怦怦跳動,但為免分神,他沒有接她的話:“你能走嗎?”
卡塔琳娜照著他的話試了試,但雙腿沒走兩步便已經軟伏在他的心口上了:“啊,很難受……那腳銬把我的腳踝扣得很疼。”
埃齊奧見狀,隻得雙手把她抱起來。可這樣萬一遇敵,他就必須得將她像沙袋般地放在地上,然後才能抽出武器。
“走哪兒?”她問。
“先去馬廄吧,那兒是咱們離開這裏最快的方法了。”
“埃齊奧,為什麼救我?你說真話吧。既然我的弗利都已經沒了,救我對你沒用。”
埃齊奧氣血翻滾:“你還有個家。”
“但那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