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與自己關係不大的地方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他不僅懷疑關於黑沼澤自己還有多少不知道的重要的事。
然而現在讓他感到困擾的是,他過去時見過貓人的,還和其中的一些稱兄道弟過。而他卻還是連關於他們的一些基本事實都不知道。
他努力去回憶自己和自己貓人護衛有過的對話,可是除了幾個簡單的句子之外他什麼也記不起來。
所以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朋友。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費心了解過自己的貓人屬下。
這一切又引向一個在他心中鬱結的話題:難道索爾說的真得都對?
他的這一連串思索被拉斯帕的動作打斷了,她把注意力轉向她倆,以一種驚人的角度彎曲著自己的身體,讓人覺得她仿佛隨時要受傷。可她卻安然無恙。
“現在,”她說:“我們必須談談加麥斯。”
“很好,”索爾說:“我們怎樣才能幫到你們?”
“月亮糖對於我們很稀有,在利孟卻有很多。可現在那裏的新領主卻禁止我們去利孟,並且拒絕賣給我們月亮糖。你們不是貓人,你們去利孟,幫我們買月亮糖。”
“為什麼他不賣月亮糖給你們?”
“他不喜歡流浪部落,他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放逐了我們。定居在城裏的貓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我們才不想像他們那樣生活,不是嗎?我們才不會那樣。”
“聽起來很合理,”索爾說:“可我們的目的地遠在利孟之外,我們要越過邊境。”
“而我們到了這裏就要往回走了。”
索爾點了點頭:“很好。”
“等一下。”阿崔布斯說。
“別插嘴,”索爾說:“你不明白。”
“我正在逐漸理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幫你們搞到月亮糖,你就不殺我們對嗎?”
“我們是在保護你們。”拉斯帕說。
“是的,你保護我們遠離你們自己的攻擊。”
“你們在這片荒原遇到的第一群人就是我們,”拉斯帕說:“你們很幸運。這裏是北境的法外之地。強盜和殺手在這裏橫行霸道,連一些貓人也不能幸免,更何況你們這種不受歡飲的外來人。在去利孟,去邊境的路上,這樣的危險無處不在。我們幫助你們幸存,而你也應該幫我們。”
“如果我們拒絕呢?殺了我們?”
“不,我們都一起吃過蛋糕了。也許下次見麵時會殺了你們,不過不是現在。然而,沒有我們的保護,你們隻有死路一條。”
阿崔布斯看向索爾:“她說的都是真得?”
“很有可能。上一次我在這時這裏還處於帝國的控製下,一切都很平靜。不過事情總是要變得。”
“平靜,”拉斯帕說:“是的,但現在不是了。這裏隻剩狂野。狂鬃被暗殺了,知道嗎?現在南方已經開戰了,而在這裏,則是混亂和一個愚蠢的領主。”
“聽著,”阿崔布斯嚐試讓自己的語言更有分量一些:“我和索爾做的事情是很重要的。有些非常壞的事正在黑沼澤發生,而那將可能會徹底摧毀我們所有人。能幫到我們你應該感到榮幸。你的行為將會為你帶來榮譽。”
“我們幫你,而你們就應該給我們加麥斯。然後你可以去找你們的壞東西,而我們則會往西方走。”
“成交。”索爾在阿崔布斯可以發表其他的意見以前大聲讚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