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它並不是希斯神樹,這樹葉顯得有些太扁平了,樹皮則顯得太光滑了,氣味也有些不同。但也許它和希斯神樹是近親,就像是紅橡樹和白橡樹的關係。
格裏姆感到十分好奇,他攀上一條樹枝,順著它向上攀爬。在另外一條樹幹上,一群猴子狀的生物跳躍著,它們都背著纏在前額上的麻布口袋。在口袋裏則裝滿了一種水果,被格裏姆的工友們稱為“血球”。
很快,他自己也看到了大量纏繞在樹幹上的血球果藤。隨著高度上升,他開始可以越過葉叢看見太陽了
。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看見很多果子和雜草直接紮根在大樹的主軀幹上,就仿佛是被人種植在那裏的。在他仔細觀察這些植物時,從他身後傳來了喘氣聲。
他轉過身,發現一個外形象是暗精靈的女人正在盯著自己,她眼裏充滿了恐懼。她戴著一頂寬邊帽,穿著寬鬆的汗衫和一條到膝蓋的短褲,並且赤著腳。
它像後退了一步。
“我對你沒有惡意,”格裏姆輕聲說道,“我隻不過是在探索這顆樹。”
“你嚇到我了,”女人說:“我從來沒見過和你一樣長相的人。”
“我在營養渠工作。”他說。
“哦,那就說的通了。我從來沒基礎過那裏的人”她頓了一下:“那個營養渠,你喜歡那裏嗎?”
“我挺喜歡的,”格裏姆回答說:“我喜歡那片水域,也喜歡生活在裏麵的生物。而且幫助其他人出生也是一個很有趣的工作。”他像四周看了一下,“可這裏……這裏也很美。你肯定很喜歡這個地方。”
“你這個問題問得真好,”她說:“因為在來到這個世界前,我還真沒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她用手指了指遠處的黑沼澤。
“你原來的世界是怎樣的。”
“呃……那裏什麼也沒有。老一輩的護樹者告訴我,很久以前,在安布瑞兒之下是無盡的天空和一片陸地……
還有人說曾經安布瑞兒根本就不會飛,而是像那片苔蘚一樣長在陸地上。生活在一個不會移動的地方,這難道不是一個很有趣的理論嗎?”
“我過去就是一直那樣生活的。”格裏姆告訴她。
“你是什麼意思?”
“我來自下麵。”他用手指了指黑沼澤。
剛說完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如果她告訴其他人,很快他來過這裏的傳言就會流傳開來。他並沒有被禁止來這裏,但是也沒有明確的被允許做出這樣的事。
“來自下麵?”她說:“太神奇了。那裏怎麼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飛上來的。”他說:“我以為安布瑞兒上的人都已經聽說過了,至少廚房地人就都知道。”
“你去過廚房?”輕微的顫栗劃過她全身。
“是的,怎麼了?”
“那裏是不是很可怕?我聽說過很多不好的傳聞。我的朋友卡爾莫負責給那五個廚房中的一些運送穀物,而他告訴我……”
“你知道從這裏怎麼去廚房嗎?”他打斷道。
“不,不過我可以問卡爾莫。”
“你能問問嗎?”
“現在?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不用,你隻需在下次見到他時問就行。我有個在廚房工作的朋友,我想見見她。”
“可是我要怎麼告訴你?”
“我會回來的。”他說:“你經常在這裏對吧,我會來這找你的。”
“好的,”她說:“可是……你也要報道我些東西。”
“比如什麼?”
“蘭花蝦。我們沒什麼機會能嚐到蘭花蝦,負責為我們做飯的廚房很少烹飪它們。”
“我能幫到你。”他保證到。
“你還要給我講講下麵的世界。”
“下次吧。”他保證道:“現在我必須走了。”
“那就下次見。”她說:“我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裏的。”
“很好,”他不自然的頓了一下,“還有……你能不能別像其他人提起我?我不確定我是被允許呆在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