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閑下來,大家困勁都上來了,畢竟一個上午站在太陽底下,大家確實有些疲憊,紛紛洗了個冷水澡,躺在宿舍裏午休,萬偉給劉靜打了個電話,噓寒問暖的,說話聲音降低了好幾十個分貝,絲毫沒有一點揍阿凱的暴力影子,聽得祥子滿身直翻雞皮疙瘩。
大部分人經過一個中午的午休,體力和精神都恢複了,畢竟大家都是活力四射的年輕一代。下午,操場上死氣沉沉,不似上午的喧囂,因為大家少了幾分好奇,多了幾分乏味和疲憊。
午後的太陽分外毒辣,像是在炫耀他的光芒和能量,盡其所能的炙烤著大地,讓現在還算的上高福帥和白富美的同學,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公正嚴明的包黑炭包大人轉變。
下午軍訓的內容還是枯燥的軍姿和步伐,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到同學們身上仿佛永遠難以整齊劃一,教官黑著他那張臭臉,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訓導著我們。枯燥而又痛苦的軍訓,讓操場上好像溫室裏花朵似的同學們苦不堪言,其中,骨瘦如柴的老鼠更是連呼吃不消,一口一口的喘著粗氣,祥子看著老鼠那喘氣樣,看著都讓人擔心,生怕他有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拜拜了。
教官看著大家這麼辛苦,又在吹噓他當年怎樣怎樣,同學們看準時機,紛紛投起所好,不是鼓掌就是稱讚,馬屁拍的倍響,教官心情大好,也讓同學們獲得了不少休息時間。
同學在一分一秒鍾,終於挨到了下午解散的時間,萎靡的同學們仿佛回光返照般瞬間滿血滿魔,精神極度亢奮,紛紛長籲短歎,疾呼狂歡。教官們看著麵前瘋狂的場景,相互張望,無奈一笑。
祥子,老鼠,阿凱和萬偉四人慢悠悠的往寢室走,老鼠真的是累了,低著頭,仿佛是他身後的影子拖住了他腳步,問一句答一句,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了,像是一條戰敗的家犬。阿凱脫下衣服,光著膀子,把胳膊伸到祥子麵前,拚命的擠捏他的二頭肌。嘴裏還在說怎麼樣,怎麼樣。萬偉掏出手機不知道在和誰發短信。
祥子打開阿凱的手臂,眼神帶著一抹蔑視,“滾開,擠什麼擠,就你那胳膊還沒有我小弟弟粗,還擠什麼肌肉。”
“靠,吹牛犯法,你都夠槍斃好幾回了。”阿凱被祥子的話嗆了一下。
這時,萬偉的手機信息鈴聲響了,萬偉看了以後,語氣滿是擔憂的吐出兩個字:“醫院?”
阿凱忙問誰發的短信?怎麼了?
阿凱掰過萬偉手裏的手機瞥了一眼,是劉靜發來的,寫了三個字:“在醫院”。
“我靠,背著我跟劉靜發短信。”阿凱大吃醋意。“她說在醫院是怎麼回事啊?”
祥子和老鼠也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萬偉,老鼠的眼神,因為聽到劉靜的名字難得散發出了些許精光。
“我也不知道,我就問她現在在哪,她說她在醫院。”萬偉也是滿臉疑惑。
“那還等什麼,打個電話問問咋回事唄,這麼笨。”祥子說。
“對對對。”萬偉立馬拿起手機,撥通了劉靜的電話。
“喂。”電話中傳來劉靜細膩柔和的聲音。
“喂,劉靜啊,你說你在醫院是怎麼回事,你出了什麼事情?”
“我呸,你個烏鴉嘴,什麼叫我出了什麼事情,你老姐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是韓婷,韓婷住院了。”劉靜聽了萬偉不中耳的話,聲音的分貝立馬提高了好幾十,駁斥道。
“韓婷?”祥子一把搶過萬偉手裏的手機,“喂,韓婷出了什麼事,怎麼住院了?”
“你誰啊?”劉靜問。
“我是吳祥啊,快說說韓婷怎麼住院了。”祥子顯得有點焦急和不耐煩。
“哦,這麼關心,不要急,也沒什麼事,你的心上人啊,就是有點低血糖,今天軍訓的時候暈倒了。”
聽到韓婷沒什麼大礙,又被劉靜一番調侃,祥子尷尬不已。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在聽到韓婷住院,祥子感覺一下子大腦空白,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滿腦子都是韓婷,這份過分的關心來的那麼突然。連祥子自己都覺得奇怪。
“哦,軍訓的時候暈倒了,那現在在哪個醫院?我們來看她。”祥子問。
“好啊好啊!還能在哪個醫院,就在校醫院裏。”劉靜情緒顯得很高漲,這女人怎麼有點像雷雨季節的天,說變就變。祥子心裏想。
“不過來的時候,要多帶點吃的,我們肚子都餓癟了。”劉靜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