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的傷在阿凱自稱大師級的推拿下,逐漸好轉,中間王穎也過來看了幾次,看祥子恢複的沒什麼大礙,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今天她又來看祥子,那夜的情景到現在還讓她膽戰心驚,她問祥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那些人幹嘛衝上來二話不說就揍他一頓,祥子搖頭茫然道:“我哪會得罪什麼人,我在這座城市除了學校裏的同學,外麵的人我是一個都不認識,看那些人都是在社會上混的,我哪能得罪到他們頭上。”
王穎想想也是,告誡他以後盡量小心一點為好。
“這件事你家裏知道嗎?”王穎問道。
“讓家裏知道幹嘛,又沒缺胳膊斷腿的,沒什麼事,要是讓我爸媽知道,那準第一時間趕來,嘮叨個沒完沒了,還讓他們白操心。”祥子說,“你看我都好了。”祥子拍著胸口那七分肌肉三分贅肉的胸肌說道。
“嗯,我看是恢複的差不多了。”王穎看著祥子的樣子笑道,“那我先走了。”
“嗯,好的。”
王穎剛走到門口,驀地轉身對祥子說道:“差點忘了,上次你告訴我,叫我在外麵打工有活的話帶上你,我剛攬了一個活,這個周末禮拜天,你去不去?”
“去!”祥子有些興奮地答道,“幹什麼?”
“肯德基招人發傳單。”
“行,去。”
阿凱正無聊的翻著最新一期的籃球雜誌,聽他們說這個周末出去打工,好新鮮的說道:“發傳單,還要不要人,帶上我啊。”
“你也去?”王穎看著阿凱問道。
“也帶上我。”
“帶上我。”老鼠和萬偉兩人也踴躍道。
“你們瞎湊什麼熱鬧,看看你們哪是幹活的料。”祥子看著他們刻薄道。
“就準你去,不準我們去啊。”阿凱說道。
“對!”
“對!”老鼠和萬偉亦附和道。
王穎笑道:“別吵了,這次發傳單要好幾個人,你們想去的話都行,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你們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隻要保證別半途而廢就行。”
“噢耶!”三人權當王穎同意了,齊聲歡呼著。
周末禮拜天的早晨,天剛蒙蒙亮,晶瑩的露珠掛著葉尖草頭,還沒有落下,天空就像一幅水墨畫,昏黑淡然。
“叮鈴鈴,叮鈴鈴······”411寢室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睡眼惺忪的祥子拿起電話筒,“喂,祥子嘛,起來了沒有,等下七點鍾在三食堂前麵的廣場集合啊。”
祥子一聽是王穎的聲音,睡意全無,撒謊答道:“起來了,都起來了,七點鍾,沒問題。”
掛上電話,祥子看看寢室裏的三人還如死豬般的躺著,酣睡如泥,大聲叫道:“起床了,起來了,起來了。”
阿凱迷迷糊糊地怨了一聲:“吵死人了。”轉過身繼續睡,萬偉側有些煩躁的用被子捂住腦袋,堵住耳朵。老鼠更霸道,任你聲若如雷,我亦穩睡如山,一動不動。祥子又挨個叫了幾遍,把他們沒叫起來,倒把自己徹底的叫清醒了。
看著三個賴床的大懶蟲,祥子覺得再叫不起來,就不好跟王穎交代了。操起蠻錘(洗衣服時捶打衣服的木棒或塑料棒,我們這個地方的方言)和鐵臉盆。
“咚咚咚······”
祥子拿起蠻錘使勁的敲著鐵臉盆,把萬偉和阿凱的睡意統統趕跑了,老鼠還是穩睡如山,不動不搖。祥子把臉盆罩在他頭上,一頓猛敲,敲的老鼠是頭暈腦脹,終於醒了。
坐起來喃喃說道:“幹嘛啊,這麼早就吵死人啦。”
“還問幹嘛,你這頭豬不是說好和王穎一起去打工嘛。”祥子笑罵道。
“是啊!”阿凱立刻爬了起來穿衣服。
“讓我睡覺,我不去了。”老鼠眯著難以睜開的眼說完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