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對他們說:“走,跟我到派出所做個筆錄吧。”
“還要做筆錄啊。”中年男子說道。
“當然。”轉而對另一名警察說道,“你留下來,等下給他做個筆錄。”
金項鏈找回來了,做筆錄就做筆錄,中年男人領著他媽跟著警察去了派出所。
阿凱的情況還比較樂觀,進了普通病房後,那名警察搬來一個凳子,向他詢問當時的情況。阿凱忍著疼痛斷斷續續向大家敘述從公交車下來後的情景。
當時,阿凱追擊那逃跑的三個劫匪,阿凱好歹也是校園運動會邁進第一輪的選手,追了很長一段路,終於追上一個,阿凱一個飛躍就撲了上去,把那個跑在最後的劫匪撲到在地。
另外兩個劫匪一看同夥被撲倒,立馬轉身跑過來對阿凱拳打腳踢,阿凱雖然是好漢,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何況對方還有凶器。在三名劫匪暴風驟雨般的拳頭下,阿凱隻知道死死的抓住那條金項鏈不放手。
一名劫匪氣急敗壞,掏出匕首恐嚇道:“再不放手,老子捅死你!”
阿凱並沒有被嚇到,一個勁的撲上去,匕首捅在阿凱的肚子上,阿凱吃痛,可當時就一個信念,絕不能放手。
那名劫匪也有些傻眼了,被旁邊的劫匪一把攔住,嗬斥道:“你媽的,想鬧出人命啦。”
這個時候,警笛聲在四周響起,那三名劫匪一聽,有些慌了。
“快走吧,警察快來了。”先前不讓鬧出人命的劫匪催促道。
“媽的!”那名拿著匕首的劫匪心有不甘的放棄了那條金鏈子,連走時,操起旁邊一個垃圾桶重重的砸在阿凱的頭上。
後來的事情,阿凱就不知道啦。
阿凱心有餘悸道:“幸虧警察及時趕到,不然我今天沒這麼走運了。”
“你應該謝謝她。”那名警察指了指林雨墨,是她及時打電話報警,我們接警後,立馬安排在步行街周圍的執勤的警力趕了過去。
“你看看,是我救了你的小命吧。”林雨墨玩笑道。
阿凱做完筆錄後,那名警察就走了。過了一會兒,一名小護士來催,把住院費交了。
大家翻了翻兜,都沒帶什麼錢,隻能等明天阿凱父母來了再說。
阿凱出了事,祥子第一時間給他父母打了電話,他爸媽連夜開車趕了過來,這開車過來恐怕要四五個小時,怕是要到明天淩晨才到。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林雨墨說:“你們大家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來照顧他。”
“還是我留下來,晚上氣溫好低,你看你穿的這麼少。”祥子說道,林雨墨穿的比較單薄,這冷秋的夜晚,溫度會驟降好幾度。
“就是,凱子現在一碰就疼的哇哇叫,到時候冷的受不了,你又不能跟凱子擠一張床。”老鼠打趣道。
林雨墨一聽老鼠說的這麼露骨,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去吧,祥子留下來就行。”阿凱輕輕說道。
林雨墨聽阿凱這麼說,也就同意了,和大家一起走了。大家走了之後,阿凱也顯得很疲憊,皺著眉頭在疼痛中睡著了。
這一夜,格外的冷,後半夜的醫院冷的有幾分陰森,祥子冷的裹了裹衣服,枕在阿凱的床邊睡的十分不舒坦,疼痛也讓阿凱睡的十分不安。
可還有兩個比他還不安的心此刻正飛奔在高速公路上。
“你說,阿凱會不會有事?”一個擔憂且帶著幾分哭泣的聲音。
“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旁邊的男人安慰道,說完,腳底又加了幾分力,車子如黑夜中的流星劃過,劃向遠方,燈光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淩晨四點左右,他們終於是趕到了,急急火火的來到病房,阿凱沉沉的睡著了,也許是痛苦把他折磨到一個極點了。
阿凱爸媽聽祥子說沒事,那顆一路顛簸過來的心才平複下來,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並且把阿凱的費用給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