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凡竟然連這種對賭協議都敢提，宋喬是完全不知所措了。
他感覺這一次雙方談判的節奏完全由楊凡在主導，之前對付其他合作者的心理戰術和軟硬兼施完全不起作用，因為按照楊凡所說，這一次合作，他們這邊似乎真的成本沒這麼高，相反，楊凡自己負責的事情倒是很多。
“說實話，我當初同意跟你們合作無非是看在宋小姐性格爽快的份上，因為我相信她，不然的話我如果真的想找合作者，全國範圍之內的大型酒業公司可不止你們光明酒業一家。”楊凡見對方還在猶豫，於是又在對方心裏投放了一個重磅炸彈。
正是這一句話，徹底讓宋喬沒話說了。
他心裏也清楚，楊凡這句話並不是誇大其詞，自吹自擂，而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和條件。
“好吧，我答應就是。”宋喬心裏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既然如此，我希望宋董事長能盡快擬定一份正式合約，我們雙方簽訂之後，就可以開始愉快地合作了。”楊凡輕聲笑道。
“好，不過我也希望楊凡先生能說到做到，我會在合同裏麵再附加一份對賭協議，如果一年的產量沒有一萬瓶，我不會支付一分錢！”宋喬咬了咬牙，雖然事情已成定局，不過卻還是想在這上麵撈回點麵子和利益。
“當然沒問題。”楊凡毫不介意地聳聳肩，隨即他心思一動，又笑眯眯地說道，“如果宋董事長還不放心的話，還可以在那份對賭協議上寫明，倘若我一年的產量達不到一萬瓶的規模，那我願意倒賠償給你們一千萬。”
“哼，你有一千萬嗎？”宋喬撇了撇嘴。
“沒有。”楊凡理直氣壯地搖頭。
宋喬，“……”
這小子也夠自信的。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楊凡也不打算在這裏多呆，隨即就站起身來，微笑著告辭，宋喬歎了口氣，勉強地笑了一下，起身送客。
當楊凡走出辦公室的門時，發現宋菲正站在門口不遠處，似乎在等他。
聽到開門的聲音，宋菲連忙轉過頭，匆忙走來。
“我爸是不是欺負你了？”宋菲見楊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不算吧。”楊凡認真地想了一下。
“傻小子，該不會被我爸坑了還在傻樂吧。”宋菲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楊凡也沒有跟她說太多，隻是淡淡笑了一下，隨後就跟她告了別，從他身邊走開了。
看到這情況，宋飛心裏很不是滋味，以為楊凡受了委屈，她心裏騰地一下就火了，衝到辦公室去，並沒有察覺到她老爸臉上的鬱悶之色，直接就嚷道，“爸，你是不是又給人家分了兩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說楊凡也是我的朋友，還是王海的好哥們，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見宋菲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宋喬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兩成？那小王八蛋一張嘴就分走了一半利潤，悶聲發大財，偏偏說得有理有據，我還拒絕不了！”
“什麼？一半？”宋菲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