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後的未央宮中,所有的宮人都盡數退下,隻有一個皇後的貼身嬤嬤。此刻也是麵無表情的盯著皇後娘娘手中的動作。
我被這個女人踩在地上,她是當今的皇後,人前張揚人後瘋狂。
我總是在半夜的時候,被她帶到未央宮來。我不能發出一點抗議,因為我不想讓母妃為我擔心。
皇後總是極盡能事的諷刺著我,是一個怎樣的野種。我對此並不做回應,因為幼稚的回應隻會換來她更瘋狂的虐待。
父皇從她的身上去尋找我母妃的影子,這件事促成了她對我不停的虐待,來換取心裏的平衡。
我總是一言不發,因為,我在凝聚我的力量,等待反抗,等待,一舉將這個女人,給弄死。
十六歲的一天,我被帶到未央宮中。
對於被打這件事,我已經麻木了。皇後總是用各種方法來折磨我而不讓別人看出來。
“恩~”我站在宮殿外,聽到裏邊傳來一陣**的聲音。那是那個女人跟侍衛有染,我的嘴角染上笑容。
一直站在那兒,知道那個陌生的護衛離開那兒。
然後我進去了,大步的進去,踢開屏風,對著正在床上小憩的女人說:“母後,興致不錯。”從那時起,我便發現了男子的魅力。這是一種媚色,也是一種保護色。解決了身體本能的需要,又保護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的名字,在京中的女子口中相傳,她們暗自討論我,卻沒人敢真正靠近我,因為,我代表著荒淫。
十八歲的時候,一日,父皇興起。
傳我入了朝,封做王爺。
那時,我知道,我的時機來了。
他不是我父皇。而我,想要這天下。
我主動請纓,去戰場。
在那裏,將這一生的怒氣悉數發泄出來。我瘋狂的殺盡眼前每一個人,第一次,如此大膽的,去維護自己。在我清醒的時候,我的身上已滿是鮮血。身邊的士兵將我的臉上擦幹淨,“王爺,我們勝利了。”
據說那一戰,我萬敵不傾。將站著的人,統統砍到了。我卻什麼都不記得,隻知道,那是生平最暢快的時候。我肆意的殺媷,享受著。
後來,他們稱我為,戰神。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聽聞,母親在宮中日漸消瘦,我對她是怨著的,卻存在著更大的,血濃於水的愛。
於是,我回到了京府。
那兒,有我登基為王的唯一阻礙,聶遠行。
第一次遇見龍心,是個意外。那日,我從姬月眉那兒,知道林溫溫這個角色,意圖用美色勾~引她,讓她控製聶遠行。她與他生活在一起,即使不常溫存,下毒應該沒問題。
我路過那小巷,她將那木門打開,隨之,落入我的懷中。
在我看來,那小小的身子,落入我懷中,何其溫暖。我不禁伸出手,圈住她的身子,她那抗議的模樣,張牙舞爪,像個小獅子一樣。那樣的鮮活耀人了我的眼,多麼可心的小女娃。
回府之後,我去了一次未央宮。
皇後對我的到來,不以為意。我僅僅是坐著,冷眼看著她對我的眼神滿是隱藏的厭惡。她對我的防備依舊在,我想應該是我知道她與護衛的事,卻遲遲沒有揭發她,將我的母親,推上皇後之位。
我自然不可能那麼做,我要讓她,活在富貴與惶恐之中。在她將要忍受不住反抗的時候,我再,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生死不過一線之間,毀掉她也不過短短一瞬的事,但我更享受她如坐針氈的樣子。
“兵符在我手上,你沒有它,根本坐不上皇位。”皇後得意的開口,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那副姿態。“母後,你的話,太多了。”
她已然是個驚弓之鳥,一點火星便能引發一場燎原大火。隨之大怒,將茶盞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聶洛秦,你這個野種,也好意思到本宮宮中來放肆。”
我滿意的看著她這副抓狂的摸樣,何等自欺欺人。那兵符,是假的。
聶武在我回宮後,將事情告訴我。
皇後這麼多年,在宮中為非作歹,無非是仗著她手中有那枚兵符。可如今,它是假的,我笑出聲來,既然,兵符是假的,那麼,皇後也該死了。
母親對那書生越見思念,臥榻在床。
我極度憎恨她是個無知的情種,那書生亦然。他們為情所困,互相折磨,最終將身邊的人也牽連入內。
可母親不說,那惆悵。她隻是每日,望著宮殿外的一株梨花。
花開花落,夢生夢死。
我最終決定將她送出這座高高的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