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師聽得沈赫的詢問也是轉過身來,右手撫摸著他那灰白色的胡子,搖了搖頭,沉聲道:“這黑印堂在下也是不知其為何物又從何而來。”
說完,劉大師轉過身去,看向嬰孩,沉思了一會,從嬰孩床邊拿起一個呈褐色的圓盤狀法器,向門外走去。
此時正是卯時,乃是太陽與月亮交替的時間,可奇怪的是太陽中心竟有一些黑點,且黑點越聚越多,似有著逐漸壯大之意,欲將其太陽完全吞噬。
劉大師站在門外看了看手中的圓盤狀法器,又看了看那太陽中心的黑點,隻見其正在一點點的融合,由多個小點,融成一個大點。
“啊。”
劉大師忽然一聲驚呼。臉上直冒冷汗,籲,大喘粗氣,腿腳直打哆嗦,甚至有些向後傾倒。
“大師,發生了何事?”沈赫見到劉大師忽然大呼,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也是迅速反應了過來,跑向前去,將劉大師攙扶住。
劉大師看著攙扶自己的沈赫,也是站了起來,麵色凝重,沉聲道:“沈家主,公子體內並無任何損傷,你可以放心。”
“那這黑印堂到底是福是禍?”沈赫依舊皺著眉頭,對著劉大師追問到。
劉大師摸著胡子,看向天邊,略顯凝重的道:“這……恐怕……”
沈赫見劉大師欲言又止,手掌一揮,從乾坤戒中拿出,一些銅幣,對其笑道:“這八千符銅還請大師笑納,大師想說什麼盡管說。”
劉大師手掌在那八千符銅那一揮,便是將八千符銅盡數收進乾坤戒中。
將那八千符銅收入乾坤戒後,劉大師那凝重的臉龐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大笑:“哈哈哈,沈家主,少主體質極為特殊,您不必為這黑印堂擔憂。”
“那是何種體質?還請大師明示。”聽得劉大師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黑印堂嬰孩無事,沈赫那緊皺的眉頭也是放鬆了下來,但劉大師所說的特殊體質,也是勾起了沈赫的好奇心。
“此種體質,老夫生平也是從未見過,更是聞所未聞,所以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體質,但常年的直覺告訴老夫,這黑印堂雖奇異,但老夫並無感到敵意,或許是看上了少主的體質吧。”劉大師麵對沈赫的追問,也是不緊不慢的答道。
“那大師可為我兒的未來卜到了什麼?”
聽到劉大師的這一次回答,沈赫那好不容易放鬆的眉頭,又是皺了起來。
這劉大師說他的兒子體質特殊,卻說不出是什麼體質,就連這黑印堂對他說對修煉沒有影響,對他兒子沒有任何敵意,竟然是說靠他常年的直覺來推斷的,這分明是在把他當做三歲小孩來蒙騙!
沈赫顯然對此極為的惱怒。
劉大師也是察覺到了沈赫對他的回答極為不滿,所以要再三追問,讓他下不來台。
但劉大師雖然是察覺到沈赫對他的不滿,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沈家主,這天機不可泄露,這道理您不會不知道吧?”話罷,劉大師摸著胡子,抬頭看向那太陽中央的黑點。
“知道,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可你說這體質你告訴我特殊,我問你是什麼體質,你說你聞所未聞,這黑印堂你說對我兒毫無敵意,我問你為什麼,你竟然說靠你這常年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