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茜最終還是沒走,並把機票送給了粉碎機…
其實要明白陳茜茜為何如此也不複雜,其一,女人心,海底針,你不要妄想猜出不一個次元的她們心中的活動;其二,對於陳茜茜這種還未走出陰影中的女孩,任何一丁點與那內心深處的傷口的相似,都會讓她飛蛾撲火般直到徹底死心。
可這一切也不過因為一個愛字。
懂情的人不少,可深情的普天下又有幾位?
六月十日,夜。
一般無月的夏,總會泛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繁天的星眸;今夜也未例外。
陽台上,陳茜茜一襲白裙,倚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漫漫星鬥發呆。
早在兩小時前,老陳灰溜溜的走了,罪名是欺騙罪。確切的說,是有那麼相似的人,竟敢隱瞞我!我又不是傻子,難道我分不清嗎?哼!不相信我的智商,罪加一等。女人心啊,老陳完敗的心碎。
這套房子,三室一廳,近兩百平。
裝修風格很平淡,卻不是雅,就像一部好電影成功的背景音樂般,一種要仔細體會,才能發現其中的愜人心田。
如今市場價不低於四百萬。嬴子遙裏裏外外轉了一圈,心裏有了定數,看來,那位仁兄不僅口味深得我心,而且連身家也不薄啊。唉,隻不過英年早逝。
嬴子遙得交房租,交就交唄,本就沒什麼不對,自己也不能白住啊;問題自己為什麼要當保姆啊?
為什麼要當保姆啊?
陳茜茜已經無懈可擊的回答過了:“我一個女孩子,你作為老爹朋友,也算我半個長輩了吧,你不做誰做?”
好吧,嬴子遙認命!認命還不行嗎,可最沒天理的就在於,“保姆一月一千五,房租一月二千!”這不就等於我拚死拚活,伺候你喝好吃好,到頭來,不但一分沒掙,還得往裏填!
最毒婦人心啊!
但看著老陳臨走時那布滿希冀的雙眼,自己怎能忍心離去,罷了,罷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嬴子遙的房間就在進門後左手第一間,向陽,五十見方。
此刻,嬴子遙躺在床上,喚著弟弟子皇,他心中還有太多的問題。而今天早上弟弟的那番話,自己也不得不信,連自己身體中都奇特的存在著兩顆心髒,他還有什麼不相信的理由。隻不過這二十多年來自己又是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一會後,子皇依然鬼魅般瞬移而現。
“哥哥,哥哥,想死你了,你想我了嗎?”子皇歡天喜地。
嬴子遙無語,這到底是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親兄弟啊?性格差別不在一個次元呐。怎麼看怎麼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嬴子遙是知道的,弟弟親口講過,用地球上的智力標準,自己應該在三百左右。嚇到嬴子遙愣了好大一會,這爆表的智商狂甩愛因斯坦、霍金等全球知名人物幾百條街啊!真幸運,有個這麼拽的弟弟,生活前途光明無限啊。
“當然想啦,”其實嬴子遙是有點尷尬和愧疚的,自己不明所以的吞噬了弟弟,才導致弟弟如今這副模樣。如果不是如此,弟弟也許同自己一般可以快快樂樂的做名普通人。
“沒有如果,哥哥,別怪罪自己,事情怎樣,我們就怎樣去麵對,不是嗎?事死但人活,我們一樣開心就是啦!”子皇想趴在哥哥懷中,透明的身體卻辦不到。
“嗯。”嬴子遙堅定點頭。
“哥哥,等急了?”子皇懸空著,目光穿過窗看著星夜。
“其實,我知道所有的隻到你十歲那年,”子皇看了眼迷惑的哥哥,同先前那般緩緩道來:“我們運氣不錯,真不敢相信剛出生的我們竟要靠運氣活著,可事實就讓人啞口無言。孤兒院外出歸來的校長發現了我們,隻不過當時的我不明白為何他對著漫天的雪不埋怨幾句,而是沉默。之後才懂,校長不是失望到了極點,卻是懷著希望,懷著那一時糊塗的父母可以再回來的希望,給孩子一個應有的家,而不是丟在孤兒院這容易讓人孤僻的地方。”
“之後的十年平淡無奇。可轉折總會突然到來。”
“轉折便是,我們被領養了。當然,他們誰也不知道我的存在,那顆右心髒一直運轉著思考,沒有跳動。若是被一個普通家庭領養的話,或許一切沒什麼不同,上學,成家,立業,生子,終老。而我就一直沉默著,看著哥哥你的一生,最終一起老去。可偏偏領養你的是對老科學家夫婦!那個死糟老頭子,不但偶然發現了我的存在,還試著拿藥物消去我的一切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