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就沒有別的辦法?”嬴子遙還是下意識的激發了浮雲劍魄,看著子皇無奈說道,畢竟眼前之人是一族之長,而且不出意外,自己的任務十有八九跟他有莫大的關聯。
“哥哥,他們一代代的遺痕而下,逆了法則,怎會沒有代價?到了此位族長的時候,隻能說現在他的腦海中混亂了太多靈魂的記憶,現在的他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子皇一邊融進嬴子遙身中,一邊言語,“哦,對了,有些記憶可是對厄運之骨情有獨鍾。”
“叮!”
“未知原因,你的屬性發生了巨大變化。”
“厄運之骨?他們想做什麼?”現在的嬴子遙像是站在迷霧的邊緣,放眼望去,除了略顯清晰的身邊,一步一步,圍攏身旁的依舊是迷霧重重。
“還是他自己來告訴哥哥吧!”星皇滑步一躍,再次拉開距離,劍指前方。
“你真要殺他?”
“不用了,殺他無益,還是喚醒那卑微的靈魂吧!”星皇不動如山,雙手結著繁若星空的手印,無視那鬼叫著撲來的‘族長’,無形中,‘族長’的身軀在半空中被莫名的力量定格,星皇,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嬴子皇突兀暴吼。
更加磅礴靈魂的力量在骨樓二層中肆掠,或許在平常人眼中不過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啞劇,‘族長’雙眼無神呆呆空無一物,可身體的氣息卻是混雜著一股死氣與陰冷,嬴子皇眼神淩然,仿佛握著生死之印。
“醒來!!”嬴子皇像是大聲呼喚一般,靈魂的風暴席卷而過,無悲無喜的嬴子皇再次飄出,看著那徒然落下暈倒的族長。
“…”嬴子遙看著弟弟的眼神無疑又多了一絲感歎,嘖嘖,萬年的記憶算個毛線,該虐你,你能跑的掉?
“不過,子皇,他好像沒有醒來啊。”把注意力放回在族長身上,嬴子遙有些納悶了,子皇不都說了要你醒來了麼,你怎麼還暈,太不給麵子了吧。
當然,嬴子遙沒有忘了旁邊還有位也同樣倒著的骨小七,問了問子皇,得到隻是暫時的暈倒,沒什麼大礙的消息後,放心的嬴子遙坐在一旁等著族長蘇醒過來。
很快,族長悠悠醒來,揉了揉餘痛的腦袋,睜開雙眼就看到一臉不爽的嬴子遙了。
隨即,族長像是綿羊見了大灰狼般,哆嗦著字不成句,“你…你…魔鬼!!”
“魔鬼你個頭啊!”本以為會聽到什麼感謝之類的話,沒想到這老頭死性不改,依舊那麼愛損人,嬴子遙很不客氣的說道,“老頭,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不過現在我可知道你的底細了,你就別裝了,老實說,要厄運之骨做什麼?”
恢複過來的族長依然不敢直視嬴子遙,仿佛對麵坐的就是他口中的海神,站起身來,也顧不上整理整理淩亂的一身,猛吸了幾口氣似乎在壓壓驚,之後開口,“人…類,謝謝你。”
“切!這麼勉強的感謝你也說的出口,算了,我沒時間跟你在意這些,”感覺很良好的嬴子遙心裏很解氣,這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老頭終於服軟了,“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族長看了眼嬴子遙,神情複雜,想了想歎了口氣,也坐在一旁,“人類,你又何必來這裏呢?”說道這,族長苦笑一聲,“我早早便叫你離去,可他們還是發現了。”
嬴子遙透過靈魂契約空間想要喚出小乖乖,沒想到目光觸及後,才發現小乖乖竟然睡著了,沒有打擾,嬴子遙靜靜聽著族長的話語。
“九十八年前,自從我從上一任族長那裏接過這骨樓的鑰匙之後,我或許就不能再稱之為我了。”族長雖沒有流露出後悔的神色,卻也隻是無盡的感歎,“你知道我身體裏存在著什麼,我就不講訴了。”
“很難讓人相信,卻也不得不信,我還是很謝謝你暫時幫我恢複我自身的靈魂,我已經老了,已經很難壓抑住他們。”
“的確,最遠的幾千年的記憶中,海神是不可言語的禁忌,換句話說,海神便是骨族的敵人;但遺痕終究不是一筆一劃的史書,這麼多年而過,有些早已被遺忘或模糊不清,還好現在的我能窺探一些他們的秘密。”
族長努力回憶著,“那個時候,骨族的族長一人獨自上路,沒人知道他要去哪,他要做什麼,臨走時,他隻是輕鬆的說去還債,就這樣,族長離開了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