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你哪隻狗目看到我犯法了,神經病!”
朱竹怒目反叱道,無官一身輕,大不了辭職不幹了,省得受他周政的鳥氣,自己有本事,相貌也不差,又有葉牧、墨綾這樣的強力人物當朋友,以前給他麵子,是看在刑偵警察這個工作的份上,現在朱竹解脫了,才不怕周政。
“以下犯上,無組織無紀律,我以有你這樣的下屬為恥,朱竹,你回警局後,等著寫檢討書接受組織調查吧!”
周政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昔日溫順的下屬,竟敢當眾辱罵他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你這條癩皮狗,還想爬到老娘頭上拉屎,不就是想追我,被我拒絕了嗎?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找坨狗屎放頭上頂著,也不會正眼瞧你,周政,我看不起你這樣心胸狹窄,品格卑劣的無恥小人,你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朱竹實在過於憤怒,都什麼時候了,周政這個混蛋,竟然還想著用警局的條條框框來約束她,簡直是無恥到了極致,也無能到了極點。
試想一下,褪下他頭上頂著的“周家”光環,剝去他身上的“刑偵隊長”外衣,周政還剩什麼?
就朱竹所知,他什麼都不剩!
入局三年以來,朱竹破獲大案要案無數,但功勞都被周政分了一大半,他在任上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以權謀私,借助職務之便,潛規則各種女人,並且瘋狂追求朱竹,典型的不務正業。
朱竹正是無意間了解到周政表麵上衣著光鮮,風度翩翩,實際上私生活毫不檢點,才斷然拒絕了他的追求。
周政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長這麼大,沒被人如此痛罵過,頓時臉紅脖子粗,嘴巴張開,“啊啊啊”說不出話來。
以他的身份,也從來沒有跟人家爆發過潑婦式的罵街戰,哪裏是朱竹的對手。
周政節節敗退,朱竹氣勢高漲,她覺得今天是自己最快樂的一天,胸中多年鬱積的悶氣,一掃而空,心神暢快難言。
“你你你……我控訴你侮辱警務人員!”
周政“你”了半天,終於冒出一句官方語言來反擊。
他這句話,或許可以嚇唬住普通的平頭百姓,但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
實力地位最低的朱竹,也是資深的刑偵高手,怎麼可能被周政色厲內荏的一句話嚇住?
“去啊,我正好要告你性騷擾,三年來你多次對我動手動腳,言語暗示勾引,老娘今天豁出去了,跟你死磕到底,咱們法庭上見,不敢去的是混賬王八蛋外加懦夫怕死鬼!”
朱竹歇斯底裏地咆哮道,恐怖的氣勢,猶如憤怒的女王。
“性騷擾”三個字,令周政瞳孔收縮,宛如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
他倒不是害怕跟朱竹去法庭上對質,實際上,他雖然很渴望摘下朱竹這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也曾經有過動手動腳,但卻比較克製,再加上周家的勢力在幕後出點力,那些指控肯定夠不上“性騷擾”的罪名。
周政清楚朱竹跟別的女孩、甚至是女警不同,她當年乃是從戰龍武院出來的人,特招入海都市警局,即便是被戰龍武院開除,但也是著著實實的武院出品,又經過幾年的勤奮修煉,實力完全達到了戰龍武院畢業生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