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了起來。
空中,淅瀝瀝的聲音在飄響。一陣風拂過,攜帶著一抹綠色,落在了一處村落中。
“哇......”
一聲嬰兒地啼哭響徹雲霄,卻不聒噪。千裏之外都能聽見一聲哭喊,清晰的在耳邊回響。同時眼前也仿佛出現了一幅畫麵,一個不知名的龐然大物驀地睜開雙眸,血腥的紅色在眼睛中閃動。
一幅驚人的畫麵就這麼閃過,生靈在那一秒顫抖,在下一秒忘卻,當然,除了某些存在。
以這村落為中心。附近的荒古遺種,太古凶獸等皆向這處村落行大禮,跪拜。俯首稱臣。
大荒。幾十萬裏地中有著零零散散的幾個村落,在這片原始的世界,做著原始的事情。
這些村子中有很早就流傳下來的,在這裏繁衍生息。而有些更小的村子好像是突然出現的,隻有幾口人家。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不是滅族,就是滅族。
沒有選擇,因為這處大荒太險惡了,強大的生命橫行,稱霸一片地域。
而此時,不管是強大的還是弱小的,是高貴的還是低賤的,全都向著這處有些生氣的村子底下他們的頭顱,無法想象。這新生的嬰兒怎會有如此神力。
在這些村落中,有幾個強大的村子,擁有的祭祀可保證他們這一族延續。
顧村,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個荒古世家,本應問鼎在天地間。隻因為這個家族曾出過真仙!可惜落寞了。
至於原因,早已不可查。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又一個小生命誕生了,就在顧村。
顧村隻有三十幾口的人家。人數少的可憐,撐死不過一二百人。不過相比較於其他的村子,顧村的人可謂不少。
如今又誕生了一個小生命,這是可喜的事情。全村的人都來慶祝,哪怕是小雨在下,不太溫柔的風在刮。
在一株枯焦幹裂的竹子前,人頭攢動。有很多人拿著家中的珍藏,撐起一處避風港,為新生的孩子慶祝,同時也是鑒別新生嬰兒根基如何的活動。
這絕對是大事件。
不知何時起,大荒中的村子人口開始銳減,一代比一代少,卻一代比一代有天賦。
所以每個村子的老輩人都盼望著新生的孩子能夠有絕頂的天賦,可以走出這大荒,進入新的世界,也好將這隨時都有可能被滅族的血脈傳遞出去。
當然,凡事總會有特殊的例子,他們基本是沒有任何天賦的。
比如現在......
“啊!這小家夥看起來虎頭虎腦的,長得多秀氣啊,怎麼可能會這樣?”
“就是啊,清晨他們家可沒一個孩子,這好不容易有了,怎麼......不應該啊!”
“唉,造化啊,造化!”
小小的村口擠滿了人,村裏的人能動的基本都來了。這是他們的習俗,在一個孩子誕生時全村都要慶祝,盼望上天能夠使這一血脈長長久久,期望這個孩子可以成龍成鳳。就算不成龍鳳,也要健康一輩子才好。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在那焦裂的竹子前,有四個人,一位老人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小不點放在竹子前的一個壇子中,一男一女則站在老人身後,滿眼愛慕。
女的看樣子還很虛弱,幾乎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櫻桃粉唇,柳眉秀麗,睫毛長長彎彎,撲閃的大眼中盡是疲憊。
旁邊的男人不停的勸說她,豹紋一樣的獸皮裹在身上,老實的訴說,想讓她回屋,可這剛成了娘的母親怎麼會同意,在她的堅持下,男人無奈,隻好攙扶著女人,還是一口的埋怨,隻是眼中的愛意與憐惜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的孩子......”女人笑著開口,但話未說完,那祭壇一樣的壇子頓時金光燦燦,無盡神輝籠蓋住那可愛的孩子。
旁邊的老人口中不停的念著令人眼暈的言語。根本聽不懂,但那對夫妻卻跟著老人念著一些簡單的音節。並用小刀劃破食指尖。老人後退,兩人向前,伸出手分別將一滴血液滴入那孩子的額頭。
隨後兩人迅速後退,溫柔地注目著他們的孩子。
“天,地,道!”
隨著老人念出最後的三個能讓人聽懂的音節,那祭壇驟然放出七色光彩。美麗絕倫,女人沒有血色的嘴唇勾起,笑容盛開。旁邊的男人更是激動的想仰天大吼一聲,隻是懷中還有嬌妻,便忍了下來。